伐,要实现他的恢复中原,驱逐胡虏,归根到底靠的是那些底层的百姓和流民,所以他想要给这些底层百姓以希望和好处,甚至废除他们的佃农身份,让他们成为国家的自由民,给他们分地的好处,这样以结其心,换取其甘愿为之效死。虽然我因为立场原因,不能赞成他的这套做法,但我也得承认,要想让成千上万的人愿意从军战斗,他这套做法,是可行的。”
庾悦笑了起来:“我说陶公啊,这话要是由我们说那没问题,我们庾家毕竟是大世家,家中的佃农庄客以十万计,加上其他的家族,大晋起码有几百万的人口,是我们各家的私产,我们不能允许刘裕夺我们的这些人力,土地是可以理解的,但你们陶家家道中落,就连陶公你本人也是隐入山林之中,并没有那千亩百顷的良田,更没有成千上万的庄客奴仆,按说你应该拥护刘裕才对,他会给你上升空间和出头的可能啊。这是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不太可能给的。”
陶渊明淡然道:“庾公有所不知,虽然在你眼里,我们陶家家道中落,形如平民百姓,但就算我们隐入了山林之中,族人们可仍然视我们为主公,族长,仍然会侍奉我们,我们的族人,也不乏有出山为将为官之人,权势富贵上超过了我们家,但仍然视我陶渊明为主公,愿意听我号令行事。如果没有这种明确的上下关系,没有这种过了几十年,上百年还愿意为我们陶家服务的旧部,那恐怕我们陶家才是真正的完蛋了。”
说到这里,陶渊明顿了顿:“就象贵府上的文白,他们祖辈受垸你们庾家的大恩,所以在庾家遭遇大难,荆州的势力几乎给横扫一空时,也是对你们家不离不弃,一直跟随到现在,文白本人也是在你最落魄的时候一直忠诚于你,若不是这种主从关系,上下之分已经深入我们这些人的血液与魂魄,又怎么会这样呢?”
庾悦正色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很有道理,刚才是我一时失言,还请陶公见谅,我现在明白了,你是格外地看重这种等级之分,上下秩序,所以,刘裕那种想要人人平等,打破这种等级和秩序的做法,是你万万不能允许的。”
陶渊明冷笑道:“他要给那些普通百姓们好处,就要夺士族的利益,要坏这种代代的传承,今天他可以有恩于我,明天就可以夺我子孙的家业再去送给别人,从国法到世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