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地方之后,野性难驯,要么是与邻冲突,要么是在村中横行霸道,若不是他们粗野又无能,不事生产,又不知如何亲近邻人,怎么会有爵有田,却搞得在各村各纯都混不下去呢?这就是只有蛮力,不知礼法的后果,我反对的,就是刘裕这种要把我们这个族群变成象北方胡虏那种野蛮人的做法,他这么搞,就算得了天下,也不过是另一个暴秦罢了,而我们真正的士人们,就象我书里的桃花源中人一样,宁可死,也不会接受这种暴政和独夫!”
庾悦激动地一拍手:“说得太好了,真不愧是陶公啊,我恨不得现在就当你部下的一个小兵,为你的这番大义之举而奋斗,以前我还觉得刘裕虽然与我们世家大族不同,但起码是一心为国,今天听了你这说法,我才明白,刘裕是在摧毁我们华夏几千年的礼仪之邦啊,这可比胡虏占了我们的天下还可怕,起码,占了我们北方的胡虏,还想着要变成我们这样的礼仪文化之人,虽是异种胡族,但也是心向汉化,可刘裕,是要我们重回黑暗暴力野蛮的时代,让我们变成暴秦那样的国家,让我们的百姓变成野兽,太可怕了,这个家伙,太坏了!”
陶渊明微微一笑:“所以,我们这些世家子弟,士族文人,要捍卫的,不止是我们的国家,不止是大晋的司马氏皇帝,而是要捍卫我们的文明,捍卫我们的传统。当年大晋的司马氏,从西朝开始,就是篡位得国,并不是名正言顺,后来又弄出八王之乱,纷争不断,导致胡虏趁虚而入,有了永嘉之乱,神州陆沉,可以说是有大罪于天下,早该灭之以谢天下了,但为什么我们的祖辈,在司马睿元皇帝过江的时候,没有趁机取而代之呢,而是要仍然认司马氏为正溯呢?”
庾悦点了点头:“因为天下百姓仍然自认为是晋朝子民,更重要的是,除了司马氏这一系以外,没有出现当时能令天下信服的人,能象刘邦那样乱世中力挽狂澜,结束战乱,夺取天下,如果你家侃公自立,那我家先辈大人也会自立,天下不知道会多出几个皇帝,有多少纷争继续,如此,则我们连这江南的半壁江山也保不住了。”
陶渊明点了点头:“正是如此,司马氏虽然我们的祖辈都不喜欢,但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,当时没有比他司马睿更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了,起码能让天下群雄不至于自立互战,让胡虏趁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