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龄石,因为朱超石叛国投敌的事情,看起来铁证如山,如果不是寄奴的坚持,只怕朱龄石已经没命了。结果,你这里还终于证实了朱超石的清白,岂不是天意吗?”
刘道规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朱超石在被我们救下之后,几次想要自尽,因为他为了取信于妖贼,忍辱负重,甚至亲眼看着无忌哥死在徐道覆的手中而不能相救,也背上了叛国弑主的骂名,如果不是最后他用计葬送了整个妖贼的船队,只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的罪名了。不过,即使如此,他仍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愧疚与痛苦,极力地想要自杀谢罪。还是我告诉他,想要赎罪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妖贼,平定这场持续了十余年的大乱,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。”
刘穆之正色道:“是的,当年是我们一时心软,放走了妖贼,而妖贼攻取广州后,刘毅和何无忌他们请求继续进军将之消灭,是我因为顾虑桓楚刚灭,大晋复国,这时候不宜大兴刀兵,才劝你大哥收兵回京,再给妖贼一次机会,要说有罪,有过,我们都逃不了这个干系,而朱超石他们,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当年错误而承受了惨烈的后果,等这次打完仗后,我和寄奴还要多多开导他们兄弟二人,不能让他们继续带着负罪感而战斗。”
刘道规正色道:“朱超石回归之后,鲁宗之好像是更加不安,但我当时以准备出击湘州,反攻岳阳,长沙等州郡的名义,让鲁宗之留了下来,但我知道,他只要找到机会,是想离开的,果然,当徐道覆的大军杀回来之前,他恰到好处地就说雍州那边要收秋粮了,需要他回去坐镇,我就知道,后面一定会出事。”
刘穆之的眉头紧锁:“你之前说过鲁宗之绝不可能跟妖贼联手,可是这样看来,他完全是在配合妖贼的行动啊,这又如何解释?”
刘道规闭上了眼睛,喃喃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只知道,鲁宗之前脚刚走,后脚徐道覆就杀过来了,而且我根本来不及去通知鲁宗之,徐道覆的攻击速度极快,一天的时间就席卷汉东平原,直扑马头要塞,我不能坐以待毙,只能选择全军出击,还好,檀祗的武陵兵马这时候正好赶来支援,更重要的是,朱超石之前派出去接收庾悦的江州兵马,也在大战的最关键时候,赶到了战场,在我军几乎要全面崩溃的时候,稳住了战局,反过来几乎全歼了徐道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