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运送补给过来,如果是你大哥在皇位上,这些粮草早在两三年前就会储备在国家的军粮仓库之中,又何至于要看人脸色?”
刘道规叹了口气:“你说的这些情况,我岂会不知?但就是因为走上帝位之后,有这样大的权力,可以以国法,诏令完全压制世家大族,甚至取消他们的一系列本不应该有,却是享受了多年的权益,人家又怎么会答应?必会拼命反抗,甚至爆发新一轮的内战。这会让我们辛苦多年来之不易的成果,毁于一旦,就算走上这个帝皇之位,也会是国内一片废墟,人丁户口损失大半,到时候别说北伐了,能不能挡住胡虏的趁机南下,都是大问题!”
说到这里,刘道规顿了顿,继续道:“而且大哥多年来一直是以忠臣良将的身份为世人所知,当年建义之时,全天下都以为他会借机登位,毕竟当时大晋已经亡了,是桓楚的天下,可他在那时候都不取天下,不登皇位,所以世人感念于他的忠义,愿意追随,避免了当时大晋就因为争权夺位而陷入分裂,现在这时候想要当皇帝,那让大家怎么看他?让追随他多年的将士们怎么看他?那些因为崇拜他忠义和才华的年轻人,会生出野心与欲望,也想要走他这条路,我们最值得信赖的部下,会变成我们最需要防备的最可怕的敌人,胖子,你不可能没想过这些,你这真的是在为大哥好吗?”
刘穆之长叹一声,眼神变得黯淡起来:“你说的这些事,我都考虑过了无数次,也正是因为想起这些事太难受,太痛苦,我不知道多少个晚上为之失眠,无法入睡。是的,若是要让寄奴登上皇位,确实有冒着世家反目,将士离心的风险,一个不小心,就会酿成你说的这种内战结局,是我们所有人不想也不愿看到的,但是,如果不走这条路,风险会比这些更大,结局也会更危险,道规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?”
刘道规沉声道:“那麻烦你这个智者来指教一下,要是按现在不变,大哥实际控兵掌权,而不用坐上这个帝位,怎么就结局更危险了?”
刘穆之平静地说道:“首先,世家高门不是一个谢家,就算谢家内部,也不止一个妙音,就算妙音本人,也不可能事事站在我们的立场上行事。其次,北府军中,有威望的大帅少将,也不止你大哥和你兄弟二人,建义之后,你大哥威望最高之时,也同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