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两年,也在淮南寿春住过,您是怎么能听出我口音的?”
张裕的脸色一变:“当然是回河岸,哦,不,应该是回郡守府,向鲍太守複命,汇报这接收军粮之事啊。宝叔何出此问?”
宝叔摇了摇头:“那你就没考虑过,如何回建康,向授你晋安太守的刘裕複命吗,向你们吴兴张氏的列祖列宗汇报你的工作吗?”
张裕冷冷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丁老太君让我过来接收五万石军粮,我已经接收好了,没别的事的话,我要回去複命了。”
张裕勾了勾嘴角:“你刚才无意中表现了两句,我的手下的军士们可能听不出,但我毕竟是生在吴地,长在吴地,又怎么能听不懂这些扬州的口音呢?丁老太君派你过来跟着我,你又故意暴露出你吴地人的身份,是有什么事情,想要跟我商量?你到底又是什么人呢?”
宝叔平静地说道:“张长史,你为何要问我的身份呢?我只是丁家的管事丁宝贵,看得起我的叫我声宝叔罢了,跟你打交道也有一年了,就算我们家老太君有事想跟你商量,也跟我的身份没啥关系吧。”
张裕瞪大了眼睛,直勾勾地看着宝叔,沉声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张裕咬了咬牙,点头道:“想不到,朱将军你居然敢孤身一人潜回南康,你是要来刺杀鲍号子,为当年的南康陷落时死难的将士和百姓们报仇的吗?”
他说到这里,睁开了眼睛,直视宝叔的脸,但是,他却突然看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脸,那是一个三十多岁,面色冷厉,却是神情刚毅的脸,可不正是朱超石?!
这几个军士迟疑了一下,还是行礼而退,小丘之上,就只剩下了张裕和宝叔二人,当这些军士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,加入了那些运粮的队伍时,张裕才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宝叔,你是京口人吗?还是淮南人?”
张裕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痛苦之色,闭上了眼睛,喃喃道:“我已经无法回头了,就象丁老太君说的那样,我贪生怕死,抵抗不力,既不能完成职责守住晋安,又不能一死以报朝廷,这一年多以来,我在这里为天师道效力,可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我,我每天都在想着一死了之,但想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,无法赎罪就这么去死,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。宝叔,我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