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宣叹了口气:“我在南燕的时候就听到很多这种传言,也很想提醒你,只不过,当时你我身处两国,无法联系得上,只是,这些传言你当真没听到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当时我忙于组织西征,消灭桓玄的残余势力,江北那边有所忽视,等我听到这些消息时,已经晚了,这是对我的一个极大教训,为了孝顺,为了听我娘的话,我任人惟亲,派了喜欢占人便宜的道怜为主管江北的彭城内史,而当地民众以为道怜是我亲弟弟,他的搜刮是我指使的,甚至都不敢把这些事情上报,而是对我,对朝廷生出了怨恨之心,阿寿啊,你说,这种孝顺,难道不是损公肥私,为了母亲,不要百姓的行为吗?”
说到这里,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:“甚至,我要按国法对道怜进行治罪,以挽回人心和导正风气的时候,我娘绝食多日来求我,最后我也只能放过了道怜,没有处置他,只是罢官了事。这样的孝道,因小家而废国家,不是有德,而是缺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