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这是好事,元龙(卢循的字),你可知为何我建议你跟徐道覆分兵,自己走余干而不是南康回岭南呢?”
卢循的眉头微微一皱:“我现在也不能理解你的这个建议,走余干这条线,民户稀少,我们一路以来的补给都很难做到。”
说到这里,卢循一指在东门之外,一队百余人,垂头丧气,拖着兵器回来的小队,说道:“看,这出去征粮的人马,又是空手而回。要是这样再走百里而没有补给,我们可就要断粮了。”
黑袍平静地说道:“可是你还是听我的话,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和总坛卫队,沿这余水南下了,而徐道覆却是坚持要走南康,他是说南康兵马在江州军团这回跟他在雷池死斗,导致他没有突破晋军的前军防线,所以这回他要回来报仇,血洗南康,是吧。”
卢循冷笑道:“这不过是他的理由和借口罢了,一来是南康一带户口殷实,又是大城,他可以沿途洗劫抢掠得到补给,另一方面,南康那里可以直接从五岭入始兴,那是他的老巢,经营多年,他是不舍得放弃始兴,直接去广州的。而且,他作为大将,连续两战大败,也怕我治他的罪,象当年火并孙恩一样,把他给火并了,毕竟,在岭南,我的势力比他要大不少呢,尤其是在广州。”
黑袍点了点头:“是的,直到现在,他还打着连结岭南各族蛮夷,据五岭,守始兴以阻晋军的主意,不想去广州跟你汇合,更不想再次下海漂泊。你跟他在左里的时候就大吵过,他是说大不了率军去交州,去林邑,等晋军离开了再打回广州,而你是想干脆就下海远泊,对不对?”
卢循叹了口气:“这两战老实说,打得我是心灰意冷,无论是陆战还是水战,我们都彻底地败在刘裕手中了,现在,刘裕亲自领军在追杀我们,若不是听了你的话,让新附之军各自领钱散去,刘裕现在在分兵各处追杀这些人,没有直接向广州方向追击我们,只怕我们从左里,都不容易逃出来呢。”
黑袍微微一笑:“你和徐道覆派了替身,打着你们的将旗向别处突围,这吸引了刘裕的注意力,不过,最多吸引个半个月罢了,一旦你们的替身给发现是假的,那刘裕必会再率军来追杀你们。这宝贵的半个月,就是你们作出决定,是从陆路逃去交州,还是死守始兴,或者是登船下海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