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卢循或者是徐道覆所率的贼军。”
慧远的脸色一变:“这么说来,他们是要跟城中的贼人一起,里应外合,强行夺取广州是吗?”
吴隐之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们得为此作好准备,慧远大师,感谢你为将士们驱蛊解毒,但按你说的那样,他们恐怕旬日内还无法恢复,无法作战,我们只有先驱逐城中之贼,再守城,到时候,可能还需要慧远大师多多相助。”
慧远微微一笑:“很好,我一定会助吴刺史的,现在我要回一趟法海寺,把寺中的事情安置好了,再回来全力助你,刚才说的驱贼之法,吴刺史现在可以着手进行了,我相信,一定会有效果的。”
吴隐之看向了后花园的入口,沉声道:“来人哪。传令。”
一个时辰之后,法海寺,后院禅房,地下密室。
十余个披着僧袍,却是一脸凶相的天师道总坛剑士临时所扮的僧人们,正眼巴巴地看着卢嘏,樊哈子摸着自己刚剃不久,头皮还发青的脑袋,对卢嘏说道:“老爷子,现在可怎么办,这城中到处是在鸣锣敲鼓,说是要捉拿在城中下毒的奸细,看来慧远这老秃驴背叛了我们,出卖了我们,现在晋军都解了毒,到处都是呢,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才是。” 一个满脸横肉的弟子挥了挥手中的刀,恨恨地说道:“走之前,我们得宰了这庙里的百余名秃驴,这样才不会给泄露行踪。”
卢嘏的眉头一挑,向着这个弟子厉声喝道:“你没有脑子的吗?现在要是杀了这么多人,不等于是主动暴露行踪?我们这些人现在跑出去,如何出得了城?就为了自己要临死前接些垫背的,图一时痛快吗?”
樊哈子叹了口气:“可是,可是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?慧远已经明显出卖了我们,这会儿恐怕带着人来抓我们呢。”
卢嘏咬了咬牙:“事情未必这么绝望,满街是在吆喝的军士,却没有人来捉我们,恐怕,慧远也是要顾及他这百余名僧众,不敢真的就把事做绝,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他很快就会来了。”
卢嘏的话音未落,只听到外面的密室暗门响了起来,众天师道弟子们几乎全是本能地跳了起来,抽出刀剑,就要冲上前去,只听到慧远的声音低沉而平静:“卢嘏,我是孤身前来,为的是救你们的命。现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