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,摇头道:“不行,在彻底消灭徐道覆之前,我们不能去追击卢循,这回我亲自前来,就是为了确保万一,毕竟,徐道覆不是一个普通的妖贼或者是将帅,而是和天道盟的魔头们有各种联系的家伙,甚至,他本人也可能是一个使徒级别以上的大魔头,上次我们在马头之战时,大获全胜,追杀徐道覆的最后阶段,道规却被他用太康之矢这样的上古魔箭反伤,最后还让他逃掉了,这回,我亲自来,就是绝不让他再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贺兰敏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你是以为,徐道覆敢置身于险境危城之中,必然是有恃无恐,就算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运走,自己也会有脱身之法,甚至,还会伤到这回攻城的将帅们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我和徐道覆战斗多年,深知此贼的性格,他看似鲁莽冲动,不计后果,但实际上却是谋定而后动,最凶猛的攻击中,也一定会隐藏着撤离之法,而看似最慌张仓促的逃跑中,也会留下最可怕,最意想不到的伏击和反杀,怀玉,阿藩,田子这些人,虽然身经百战,但要是连道规都会中了他的暗算,更不用说其他人了,这一战,我必须亲自控制,把握住对徐道覆的最后一击。”
说到这里,刘裕顿了顿:“你在始兴城中的探子有回报了吗,徐道覆现在怎么样,每天在做什么事?”
贺兰敏勾了勾嘴角,说道:“自从三个多月前,徐道覆率三千多兵马撤回城中之后,就很少现身于公众场合,也就四五次上城巡视而已,甚至都不象在军中之时,成天与士卒们同吃同住,鼓舞士气了,而他的郡守府里,也是戒备森严,百步之外,都拆空了民居,清理了街巷,布上了各种拒马,立起了箭塔,就连我一个不太懂军事的人都知道,这肯定不是为了巷战而准备的工事要塞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,正色道:“是的,如果是为了巷战的要塞,正好是要利用这些民居,在这些民居里设置各种机关,地道之类的,把它布置成为一个个据点箭楼,而绝不会将它拆掉的,拆掉的原因,就是为了有人借着这些民居的掩护,潜入到郡守府之中,一探究竟。”
贺兰敏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的,我的探子现在就无法进入郡守府,也看不到其中的情况,只能知道,里面戒备森严,百步之外有重兵把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