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在我,在外人看来,京口建义,不过是为了避免你被桓玄所猜忌,将来必然会被他诛杀的这个结果,你是为了自保,或者说是为了自立,而起兵反桓,跟你一起造反的,是那些京口的北府军老兵,他们是因为害怕自己象以前的上级,将军那样被桓玄所杀,所以才肯跟你建义,这与什么受压迫,要反抗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最后建义成功了,那最早投奔你的上千兄弟,义士们,都得了赏钱,拿了爵位,算是逆天改命成功了,可是大晋复国之后,和原来仍然没什么大的区别,真要说区别,也不过是掌权人,从世家高门贵族,变成了你们北府军的将校们而已,你们用京八党,取代了黑手乾坤,成为东晋真正的统治者,就象那些造反成功的人一样,不过是用了新的一批统治者,更换了原来的那些,其他的,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。”
贺兰敏的秀目流转,浅笑盈盈地看着刘裕,说道:“对不住啊,刘大帅,我这些话不太中听,但事实就是如此,不是我不说就会改变的,也许你是有崇高的理想,也许你是想进一步地利用手中的权力,去实现你的那个人人平等,天下为公的梦,但截止到目前为止,你想要的这些,并没有实现,包括你的建义兄弟和战友们,大多数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,甚至一朝得权在手,就会比以前的那些腐败的世家士族们,对百姓更加苛刻。而跟着你们起事造反的百姓们,或者说下层士兵们,没得到什么太多的好处,最多是领了些赏,然后回家继续务农当兵,你说他们得到了解放了吗?推翻了头顶的统治者了吗?”
刘裕一动不动地听着贺兰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看着她甚至因为自鸣得意而开始放声大笑,刘裕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,一言不发,直到贺兰敏的笑声渐渐地停下来,一双秀目在刘裕身上转来转去时,她的声音才再度在刘裕的耳边响起:“怎么了,刘大帅,无话可说了吗?你不是要和慧远和尚清谈辩论的吗,不过,我看你连我都说不过,又怎么可能驳倒这个成天靠耍嘴皮子为生的大师呢,刘裕啊,你的本事还是在战场上,这种大道理,还是不要跟人去辩论了。”
刘裕平静地说道:“贺兰夫人,你说的道理,似是而非,要知道,仇恨和不满,就象种子一样,是深埋在人的内心深处的,天下想要造反自立的野心家多了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