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
罗南的思维骤然停顿了一拍,茫然去问:“勾业尉官,去世了吗?“
咸竹没有和他对上茬,自顾自感慨:“我看了你的操作记录,你驾驭‘切分仪’的模样,他应该挺喜欢。不过如果能活过来,大概率会送给你两记耳光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到这里,他总算和罗南并线了:“你父辈没有告诉你?确实,因为孽毒污染导致的失控类事故,死的还真憋屈啊。当时也是和你差不多,在‘违规操作’的线上反复横跳……”
咸竹在那边说着,罗南脑海中便依稀闪过那位圆脸尉官的形象,四肢俱断却凭着一截义肢来去自如,脾气也挺好,就算被他开车撞倒都不怎么生气。
也正是这位勾业尉官,看中了罗南驾驭“切分仪”的能力,将幻想拟态技术以及相应的资料文本传授给他……
好吧,罗南知道那只是一场梦境,是由外接神经元资料库、由日轮绝狱沉淀下来的信息洪流、也许也包括梁庐这位事件亲历者的设计,共同组构而成的虚幻场景。
在那里,罗南某种意义上只算是一个学生,一个看客,用这种方式去吸收天渊文明的有关知识,并获得奖励。
就像现在,咸竹尉官的记忆中,不可能会有“机修兵罗南”这样一个人。
事实上,不管是中继站梦境还是现在,咸竹尉官也好,勾业尉官也罢,也不过就是一段“素材”而已——大概也就是在已经铺陈开来的、对某些人有意义的时光长河里,撷取出来的小小片段。
但罗南也很清楚:在那个遥远的时空里,他们终究还是存在的,终究是有意义的,偏偏大概率已经书写了无法改变的命运结局。
当然还有梁庐。
罗南明明“触碰”到了他们,却注定无法改变什么,无论是负面的、正面的……
哪怕改变了,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。
呵,这该死的理智,昭示了场景之虚幻,素材之本质,让人出戏。
可就是这份理智,偏又重击心脏,迸出了荒诞且苦涩的滋味,上涌到喉头舌尖,久久不散。
罗南张了张口,想再给咸竹以回应。
第一下竟然没能出声,窒了几秒钟,才轻轻道:“那一定是非常紧迫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