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翅膀硬啦,飞啦!
“我的血,那是我的血!
“狗屁的老埃尔斯,狗屁的巴夫罗,我帮你们这么多,你们就这么对我!
“我就知道,你们怎么对卡宾·洛佩兹的,就想怎么对我……没门儿!
梦境边缘的黑幕更加扭曲,风声中的夜枭嚎叫,更像人们的嘲笑。
马明彩瘫在地上,刚刚被她狠挠的模糊影子,却是保持着原有腔调,继续发言:
“老埃尔斯先生一向看重朋友,这是一个新的方案。独有的、可靠的‘海青花’种植技术。
“你也看到了,这些都是你指定的移植实验,包括你那位儿子。”
“如你所愿,马明经先生同意移植‘海青花’,同龄同血缘的例子你也能够看到了。
“很遗憾,马明禄先生暂时对‘海青花’没什么兴趣,还要继续公关吗?
“你不会后悔这个选择。移植成功后,你有很大概率可以直接收集到那位唐仪小姐的活体组织,只要你们近距离接触。我们也可以使用对应的基因技术,继续为您提供血浆制品。当然,也能更进一步……”
黑幕翻卷,劲风过境,枭鸣变成了更凄厉嘶哑的吼叫。
马明彩呆呆注视着镜子碎片上,属于唐仪的那些面孔,忽然低低笑起来,趴在地上,揽起那些碎片、那些面孔,往自己身下堆去:
“回来吧,快回来吧,奶奶爱你哦!”
而这时,青绿色的萤光却从她肚皮下面冒出来,初时只是一两点,可后来越冒越多,想遮都遮不住,绕着她上下飞舞,还发出微弱又烦人的蚊蚋之音。
这些“萤火”中的声音渐渐汇集,与梦境边缘的嘶哑吼叫混在一起,好像在呼唤她的名字;又好像呻吟、呼救;但更多还是怒骂、诅咒。
马明彩理所当然地讨厌这萤火、这声音,她用力挥手,想将那些飞舞的萤火打落,结果一下子击打在硬物上,疼得叫出了声,还伴着什么东西砸落的声响,人也猛然惊醒。
“太太?”
就在外间的项女士冲进来,第一时间就看到马明彩颈后透出来的、几乎能照出血管的青绿的光。
“开灯开灯!”
马明彩嚷嚷着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