赋,天机阁藏书楼里网罗了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,小时候你带着干粮和水进去一看就是几个月不出来,那是因为你学得快,无论是拳脚刀剑你都能一点就透,无师自通。所以你从十六岁排入十大少保之后,就再也不曾掉下来。但我不一样,我天生愚笨,就算有你耐着性子教我,我也是十八岁才第一次跻身十大少保,结果第二年就被人挤了出来,接下来的一年我怎么努力都进不去,直到今年初有你陪我苦练三个月,我才能侥幸重回少保之位,所以我现在倍感珍惜,侯爷交代的任务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点失误,只有这样我才能引起侯爷的重视。你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懂,因为当年我做金刀校尉的时候,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往上挤,哪年武会没有人死于心慈手软?谁不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去争,那个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只会被别人一刀取了小命,我饶了别人,别人又何尝肯饶我呢?”
“秦兄,何必活的这么累?”柳寻衣叹息道,“当年杏林村突遭瘟疫,全村人死的七七八八,就连你我两家的父母都不曾逃过噩运,那个时候我们只求能有一口吃的,能活下去就已经是上天庇佑。如今我们拥有的越来越多,却开始越发不知满足。”
听到柳寻衣重提年幼之事,秦卫神色随之一黯。显然对于曾经那段悲惨的命运,他至今记忆犹新。
“秦兄,你可知我为什么喜欢那些江湖人?就是因为他们大都能活的自由自在,逍遥快活。官府之中蕴含太多的名利是非,我们是习武之人,论勾心斗角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,而且有些东西就算让你争到了又能如何?早晚还会被别人争去。”柳寻衣叹息道。
柳寻衣的一席话令秦卫的神情变的有些失落,低声道:“柳兄,我不是怪你,刚才在侯爷面前也不是想抢你的功劳,我只是……”
不等秦卫把话说完,柳寻衣已将手搭在秦卫肩头,含笑道:“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,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我也明白。我们进入天机阁后一起读书识字、扎马练拳……侯爷既是我们的大人,也是我们的再生爹娘,你想在爹娘表现的好些乃是人之常情,我都明白。而且你对自己实在有些妄自菲薄,谁说你天生愚钝?你在雁门客栈提前布局设伏,并且利用客栈伙计给西域人下麻药,这些足以证明你天资聪慧,心思过人。你十八岁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