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,听我把话说完!”凌潇潇挥手打断林方大的话,继续道,“东湖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我贤王府与他们争斗,岂不自贬身价?有失体统不说,日后武林群雄又会如何取笑我等?再者,东湖帮在颍川经营多年,树大根深,又岂是你这个莽夫能轻易解决?说不定你非但没能摆平他们,反倒被他们摆平,到时岂不更加丢人现眼?”
“夫人教训的是,我……知错了。”林方大嘟嘟囔囔着回道,随即他话锋一转,急声道,“那不提东湖帮,单说潘家。如今潘武已死,潘春不知所踪,潘家能拿的出手的人,只剩贺虎一人。让贺虎独自迎战秦家,岂不是以卵击石?府主,此事要如何处置?要不咱们派人……”
“潘、秦两家的恩怨,外人岂能随意插手?”洛天瑾摇头道,“他们早已有约在先,只能选自家人出面比武,断不能借外人之力。潘八爷是个守规矩的人,因此就算我想出手,他也定然不会答应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此事容我三思。”洛天瑾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,随即他目光转向柳寻衣,别有深意地问道,“你说秦家也派人去了颍川?”
“是。”柳寻衣点头道,“李豹被杀,潘武之死,都是秦家在背后捣鬼。”说罢,柳寻衣面带愧疚地看向林方大和洛凝语,苦笑道,“实不相瞒,在离开颍川前,我曾因气愤难忍,连夜追查真凶,欲将其擒下,以便明年与河西秦氏当面对质。只不过……最后却让他跑了……”
“这倒奇怪了。”凌潇潇满眼不解地看向洛天瑾,狐疑道,“依河西秦氏今日之势,根本不必惧怕潘家。又何必多此一举,落人口实?莫非秦明是个多疑之人,非要确保万无一失,才肯罢休?”
洛天瑾并未回答凌潇潇的问话,而是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柳寻衣,似是思量着什么。片刻后,他才开口问道:“你们到颍川的第一天,他就出现在你们所住的客栈?所以他一开始是冲你们去的,只因后来嫁祸不成,才将矛头转向潘家?”
“是。”柳寻衣答道。
“此人姓甚名谁?”洛天瑾问道,“你既与他交手,那他的样貌如何?武功又如何?”
“他叫秦天九。”柳寻衣直言道,“其貌不扬,是个跛子。至于武功……倒也算说的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