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则轻轻一拽身后的车帘子,身形登时冲天而起,如脱兔般一举跃上车顶,将钢刀持在胸前,一双虎目四处顾盼,小心提防。
“呔!”
山腰上陡然传来一声大喝,紧接着两侧的山上,竟突然冒出几十个手持火把的蒙面黑衣人,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,令许衡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为首之人蒙面青衣,他自一群黑衣人中缓缓走出,颇为随性地将脚踩在身旁的一块岩石上,一边把玩着手中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短刀,一边朝折戟谷中的许衡等人戏谑道: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若从此路过,留下……留下……”
青衣人言语一滞,随即将疑惑地目光转向身旁的黑衣人。黑衣人见状,赶忙低声提醒道:“留下买路财。”青衣人恍然大悟,朝马车大声呼喊道:“啊对!是留下买路财!”
闻言,严阵以待的许衡几人不禁面露错愕,一名弟子小声嘟囔道:“这厮连词都没背熟,竟敢出来劫道?这年头,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山贼。”
许衡眺望着两侧山腰上的黑衣人,尤其是看到他们手中蓄势待发的一张张弓弩利箭时,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凝重之色。他深知自己已被这些“山贼”重重包围,在折戟谷这种易守难攻的地方遭遇伏击,只凭他们四人,只怕难以脱身。
想罢,许衡神色一禀,朝山腰上的青衣人拱了拱手,朗声道:“这位朋友,恐怕是有些误会。我们并非奸商贪官,今日路经此地,还请各位行个方便!”说罢,许衡顺腰间摸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,大力抛送给山腰上的青衣人。
青衣人接过钱袋,随手掂量了几下,冷笑道:“我们这么多兄弟,在寒冬腊月的年节,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要,跑到荒山野岭来赚点辛苦钱,你就给我们这么点儿碎银子?打发要饭的呢?”
许衡脸上变颜变色,仍强忍怒意,再度开口道:“这位朋友,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?我乃是贤王府惊门门主,许衡。今日特奉府主之命出来办差,你若识相那就收下这些钱,放我们离开,我们权当交个朋友。如若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如何?”青衣人似乎毫不忌惮贤王府的名头,嗤笑道,“老子可不认你是‘咸王府’还是‘甜王府’,总之要从此路过,就得留下买路钱!”
“那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