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柳寻衣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,继续佯装出一副大醉模样,拄着拐杖,晃晃悠悠地引着几个伙计回到厢房。
房间内,酒气冲天,甚至有些刺鼻。林方大早已瘫软在椅子上,仰面朝天地呼呼大睡起来。
此刻,似是被伙计的声音所惊扰,林方大含含糊糊地砸吧几下嘴唇,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,却没人听清说的是什么。
“你们出去吧!”柳寻衣伸手入怀,摸索出几个银子,随手扔给领头的伙计,叮嘱道,“我们兄弟难得在一起喝酒,因此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扰,你……可明白我的意思?”
“明白!明白!小的明白!”伙计见钱眼开,连连点头答应道,“二位大爷只管痛快喝酒,小的保证,绝不会有人上来打扰。嘿嘿……”话音未落,在柳寻衣不耐的催促下,几个伙计已点头哈腰地陆续退出厢房。
“寻衣,我跟你说……”林方大半睡半醒地嘟囔不停。
此时,柳寻衣看向林方大的眼中,却不禁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,低声自语道:“大哥,小弟身不由己。不杀查干,贤王府迟早沦为蒙古人的鹰犬。为今之计,只有半路将其截杀,才能破坏蒙古朝廷与贤王府的结交,希望你……不要怪我……”
说罢,柳寻衣迅速倒满一碗酒,并在酒中掺了一包蒙汗药,手指迅速搅拌几下,继而缓缓送到林方大面前。
“大哥……”
不等柳寻衣开口,醉醺醺的林方大已毫不迟疑地接过酒碗,嘴里又嘟囔几句,接着“咕咚咕咚”几口,将满满一碗“好酒”一饮而尽。
喝下不久,林方大脑袋一歪,彻底昏睡过去。无论柳寻衣如何呼喊拍打,林方大却始终不为所动,丝毫没有反应。
“大哥,得罪了!”
柳寻衣为林方大换了一个舒坦的姿势,而后面色复杂地朝他拜了三拜,以示今日之愧。
静候稍许,“醉意朦胧”的柳寻衣,陡然换上一副杀气腾腾的阴狠模样。
他从事先备好的包袱中拿出一袭黑衣,舍弃拐杖,拎起宝剑,将脚上未愈的伤口,用布条缠裹几圈,并紧紧勒住。结疤不久的伤口,瞬间渗出一丝殷红的鲜血,钻心之痛,令他冷汗直流,险些痛呼出声。
准备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