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突然想起,还有些事需要交代给许衡他们……”
“该交代的,我早已交代完了,你无需费心。”洵溱自信地笑道,突然美目一转,直勾勾地盯着坐立不安的柳寻衣,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堂堂七尺男儿,竟会惧怕我一个小女子?你是心中有鬼?还是做贼心虚?”
“有什么鬼?”柳寻衣轻哼一声,转而坐回到洵溱身旁,愤愤不平地搪塞道,“我只是嫌你的酒太少,想去多搬几坛而已。”
“好酒不在于多少,就像知己不在于多寡。”洵溱笑道,“你们汉人有句话,叫‘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’,说的倒是极为精辟。”
柳寻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洵溱,轻笑道:“真看不出,你对我们汉人的诗酒文章,确实懂得不少。”
“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必要懂得兼收并蓄,又岂能故步自封?”洵溱轻笑道,“我虽是辽人,但自幼便熟读你们汉人的‘经史子集’,其中虽有不少迂腐保守,但也有诸多鞭辟入里之言,入木三分之鉴。看的越多,我就越感慨于你们汉人的底蕴和文化,难怪汉人的江山,能自夏商一直延续至今,而从不间断,想来确有你们的强盛之处。”
洵溱一席话,令柳寻衣不禁心中窃喜。
“只可惜……”不等柳寻衣谦逊寒暄,洵溱却话锋一转,又道,“你们不懂得择长舍短,而是一味保留。不知天命、不识运数、不通时势、不辨造化。自诩饱学者,傲慢自大,夸夸其谈,实乃迂腐之极。不读诗书者,则穷凶极恶,自私贪婪。如此循环往复,以至今日的大宋江山,国不成国,家不成家。你们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,全都变成一纸空谈,亏你们还敢洋洋得意,自诩知书达理?实则早已是虚有其表,外强中干。”
洵溱此话,令柳寻衣顿感错愕,刚刚萦绕在心头的丝丝窃喜,顷刻间烟消云散,不知所踪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深深的思量。
这么多年,柳寻衣一直在为朝廷披肝沥胆,万死不辞。但他却从未仔细想过,今日大宋的危局,究竟是如何造成的?他为朝廷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九牛一『毛』,甚至都不知是对是错。而真正令大宋衰败的原因,却远非他理解的那么简单。想重振河山,也绝非他想象的那么容易。
练就一身高强的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