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老道的生意人,因此对于这些东西的实际价值,早已烂熟于心。今日柳寻衣所报的价钱,其实要远远低于它们的本来价值,因此绝对算得上物超所值。
其实这是潘文的意思,他并不想求财,只想将这些东西尽快变卖,然后带着家人,早日离开颍川这个伤心地。
“买下潘家所有的产业,只需二百七十五万两白银,此事当真?”柳寻衣话音未落,场中已有人算出总数,并高声说道:“若文书地契皆在,我愿全部卖下。”
“我出三百万两,给潘大掌柜凑个整数。”珠光宝气的妇人开口笑道。说罢,他还朝柳寻衣抛出一个媚眼,笑问道:“小兄弟以为如何?”
片刻间便已抬价二十五万,就连柳寻衣也不得不感慨,眼前这些人的财大气粗。
“我出三百二十万两。”再度有人出价。
“三百二十五万两。”
“我愿出三百三十万两。”
“你们休要与我争抢,我出三百五十万两!”
“什么叫抢?叫价当然是各凭本事,谁出的钱多,东西就是谁的。我出三百七十万两!”
一时间,静心台上叫价声此起彼伏,络绎不绝。
这些乡绅、富贾争相竞价,有的干脆联合起来一起出价,力求将潘家的产业尽数收入囊中。
见状,柳寻衣不禁和潘文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一抹哭笑不得之意。
一旁的潘云和潘雨音,看着自家的产业被人争来争去,难免心中五味陈杂,脸色也变的十分难堪。
片刻的功夫,价钱已从二百七十五万两,一路飙升到五百万两,几乎翻了一倍。
“如何?”一位油光满面,满脸堆笑的胖老头,缓缓站起身来,环顾四周,笑问道,“可有人愿与老夫再争?”
“果然是邱百万。”潘文一副不出意料的苦涩模样,向柳寻衣解释道,“昔日在颍川,他的邱远船商,仅次于我们家的潘淮船商。此人的性格,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。挥金似土,一掷千金更是家常便饭。颍川当地百姓戏称他为‘邱百万’。如今他出价最高,也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
果然,邱百万出价五百万两后,场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。不少人面面相觑,左右顾盼,犹豫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