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颍川商贾们,无不面『露』难堪之『色』。
颍川背靠淮水,油水颇丰,颍川当地的商贾虽多,但彼此间悬殊不大,因此各有所获,倒也能丰衣足食,有钱一起赚。
尤其是昔日的潘初八,为人谦和,乐善好施,因此潘淮船商虽大,但却不会抢夺别人的饭碗。颍川大大小小的商号,好歹都能有条活路。
但东善商号却截然不同,如今它强势杀入,势必会瓜分其他商号的生意和财路,甚至做到一家独大,垄断整个颍川水运。
因此,邱百万等人自然感到压力倍增,前途堪忧。
静心台上的祝贺声、恭维声此起彼伏,但这些人究竟感受如何?却是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
“他妈的!”龙四见潘文、沈贵等人一团和气,顿时心中犹豫不决,连连抱怨道,“徐仁和何善联起手来害我。他们让来我来搅局,说的倒是轻松,可现在怎么搅?我已经得罪了贤王府,难不成还要连东善商号一起得罪?”
马秃子沉『吟』道:“四爷,反正咱们现在已有金银无数,又何必继续留在颍川与他们作对?依我之见,我们不如趁早离去,另谋地方,东山再起!”
龙四见势不妙,不禁眉头紧锁,连连嘟囔道:“有道理!有道理!东善商号已经买下潘家码头,我若强占着不走,到头来捞不到好处不说,说不定还会得罪沈东善,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?留在颍川,早晚死路一条,反正咱们有钱,不如一走了之,索『性』不蹚这趟浑水,让何善和徐仁自己擦自己的屁股!”
龙四糊涂一世,难得聪明一回。他渐渐察觉出自己似乎是被人利用,于是心中暗生退意。
“钱再多,也得有命花才行。”马秃子附和道,“四爷,事不宜迟,咱们这就走?”
“走!”
龙四赶忙答应一声,转而便要带人离去,却不料和迎面而来的何善撞了一个对脸。
“这么急打算去哪?”何善面『色』不悦地质问道,“让你来砸场子的,不是来捧场的!干什么?事没办完就想走?”
龙四满脸尴尬地望着何善,低声道:“砸个屁!你也不看看是谁买了潘家的东西。”
“谁?”
“东善商号!”龙四轻哼道,“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