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腾琴儿戏谑道,“我可是亲眼所见,在辰州的辰福客栈,唐乾惨死于峨眉派之手。对于他的死……难道唐门打算息事宁人?”
“唐门弟子之仇,即是整个唐门之仇。”不等唐寂辩解,唐辕已缓缓摇头道,“若查清唐乾果真死于峨眉派之手,此仇唐门必报无疑。”
“听唐总管此话的意思……”秦明眉头一挑,狐疑道,“似乎对辰州之事有所怀疑?”
“江湖风闻,辰州之事是有人在暗中捣鬼。”唐辕似笑非笑地道,“但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因此在没有将一切查清之前,唐门不想做任何饶傀儡。”
“我湘西腾族亦是如此!”腾三石点头道,“此事不仅关乎我等的生死存亡,更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善恶对错,所以绝不能率性而为,定要三思而后校”
金复羽将别有深意的目光转向陆庭湘,笑问道:“敢问陆公子有何高见?”
“陆某与唐总管、腾族长的意思相同。”陆庭湘回道,“江南陆府绝不会受人欺辱,但同样不会任人摆布,更不会滥杀无辜。”
环顾着各怀鬼胎的众人,秦明心中不禁涌出一抹苦涩之意,暗想道:“金剑坞与武林四大世家,看似戮力同心,患难与共,实则面和心不和,相互之间心存提防。他们所的‘被人利用’指的是谁?难不成是在暗指我秦家,故意利用他们与贤王府、六大门派结怨?还是……他们得知贤王府和六大门派是有备而来,所以心中怯战,想临阵退缩?”
陆庭湘面色从容,神态悠然。他举杯朝金复羽稍稍一敬,随之二人相视一笑。
见状,唐辕不紧不慢地端起着一杯清茶,在轻抿一口的同时,阴戾的目光也在陆庭湘和金复羽身上来回打量着,心中暗暗揣测道:“去年‘惊风化雨图’在陆府被人夺走,之后江湖中传闻,此事是金剑坞和玉龙宫联手所为。如此想来,陆庭湘岂不是被金复羽在暗中捅了一刀?今日他们皆对此事避而不谈,究竟是冰释前嫌?还是彼此心存芥蒂,故而明和暗斗?”
腾三石的性情,既不像金复羽、陆庭湘那般诡谲多变,亦不像秦明、唐辕那般狠辣阴毒。
相比于其他几人,腾三石不仅年纪最大,资历最老,辈分最高,而且其性情最为耿直,行事也最为光明磊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