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阿富?”柳寻衣大吃一惊,错愕道,“他为何跳崖?”
“当年,唐家被人洗劫,他被沈东善骗走所有祖业,我虽救回他的性命,但却救不回他的心。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,终日消沉,毫无斗志,浑浑噩噩,一心求死。”萧芷柔回忆道,“后来,我带他去了忘情崖。我告诉他,只要纵身一跃,一切痛苦皆会消失,至于敢不敢跳,有他自己决定。”
柳寻衣眉头紧皱,迟疑道:“最终,唐阿富果真跳下忘情崖,历经一轮生死,有所顿悟,重燃斗志,并逐渐走出家破人亡的阴霾?”
“并非忘记,而是看破。”萧芷柔解释道,“当年,亦是在这个地方,我曾问阿富,你连死都不怕,难道还怕活下去吗?你能从崖底来到这个地方,足以证明你其实不想死,你还在挣扎求生。”
“都绝情谷主最绝情,如今看来,萧谷主恰恰是最有情的人。”柳寻衣由衷感慨,转而心思一换,别有深意地问道,“那萧谷主当年……又是为何从忘情崖跳下?可否与北贤王有关?”
闻言,萧芷柔的眼神陡然一寒,冷喝道:“多嘴!”
“前辈恕罪!”柳寻衣急忙赔罪,继而眼珠一转,犹豫道,“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
“只不过我与萧谷主虽然只有一面之缘,但却对萧谷主所的每一句话,皆深信不疑!”柳寻衣话中有话地回道。
萧芷柔冷笑一声,沉声道:“你想让我践行承诺,大可直言不讳,不必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柳寻衣心中大喜,迅速起身,拱手道:“在下斗胆,愿闻萧谷主赐教!”
萧芷柔朝柳寻衣轻瞥一眼,继而转身看向墙上的字画,头也不回地问道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萧谷主与贤王府……或者与北贤王之间,究竟有何恩怨?可否有什么误会?”
虽然柳寻衣对萧芷柔颇为忌惮,但事已至此,他已无法回避,索性放胆直言。
“不是误会!”
萧芷柔的声音虽然平柔,但语气却异常坚定:“我和姓洛的之间,有一笔永远也算不清的旧账。此仇之深,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化解。”
“嘶!”
柳寻衣心中暗惊,但表面上仍强作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