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洛天瑾之邀而来,却在你们的地盘出事,淫贼固然该死,可你们贤王府的人更该死。若非你们昨日将我们灌醉,我们如何能误中迷烟而鬼神不知?若非对你们百般信任,小姐又如何能毫无防备地住进你们安排的客房?却不料,你们将同道之谊视若草芥。偌大一个贤王府,竟然不能保护客人的周全,你们还能做什么?你们的固若金汤何在?守卫弟子又何在?若昨夜被玷污的不是我家小姐,而是贤王府的大小姐,你们又该如何冷静?”
荀再山诅咒洛凝语,令林方大勃然大怒,恶狠狠地说道:“荀再山,一事归一事,你说这些废话有个屁用?”
“如何?”荀再山毫不示弱,愠怒道,“有本事便杀了我!夫人说过,此事一定是贤王府中人所为,因为只有你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所有护卫,散入迷烟并潜入小姐的房间。”
“真相尚未查清,阁下岂能断言是我们的人干的?”柳寻衣踌躇道,“也许……也许罪魁祸首另有其人,眼下只是一场误会……”
“不是误会!”
话音未落,一道干瘪而嘶哑的声音陡然在院外响起。紧接着,面沉似水,目光如刀的钟离木,在周穆等一众崆峒派弟子的陪同下,大步流星地闯入院中。
“见过钟离掌门……”
“柳寻衣,婉莹醒了,淫贼的身份已经水落石出!”
一向放荡不羁、玩世不恭的钟离木,今日态度之阴狠,声音之冷厉,神情之严酷,皆是前所未有。
柳寻衣不敢直视钟离木那双欲要杀人的眸子,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是……是谁?”
“自己看!”
一声怒喝,钟离木甩手将一只锦靴扔在众人面前。柳寻衣认得这只靴子的主人,正是洛鸿轩。
“柳寻衣,别告诉我你不认得此物?”钟离木在说话的时候,眼皮因愤怒而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着,“老夫非但知道贼子的身份,而且还知道他的藏身之处。”
说罢,钟离木陡然一指柳寻衣身后紧闭的房门,不容置喙地说道:“包庇淫贼,其罪当诛!识相的赶快交出洛鸿轩,否则老夫大开杀戒,尔等一个不留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