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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莹儿何错之有?”庄夫人凄绝道,“为何让她承受此等委屈?”
“女子的清白之身被毁,如果不嫁给洛鸿轩,难道要她当一辈子尼姑?一辈子活在天下人的嗤笑中?”钟离木的嘴唇剧烈颤抖着,他同样心痛不已,“为了她自己,为了我们,为了崆峒派……只能再委屈她一次……”
庄夫人心有不甘地追问道:“你如此狠心地弃车保帅,只因为对方是洛鸿轩?是北贤王的儿子?”
“是!”
钟离木神情激动,睚眦俱裂,怒声道:“如果他不是洛天瑾的儿子,如果贤王府不会对崆峒派造成灭顶之灾,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畜生碎尸万段!”
言尽于此,钟离木不禁惨然一笑,语气柔和几分,苦苦劝道:“师妹,若清风所言非虚,那洛鸿轩未必是你我想象中的卑鄙小人,他或许真是被人陷害……论相貌、地位、才识、武功,其实洛鸿轩都是上上之选。若非这次阴差阳错,说不定我会主动提出与贤王府结亲……”
“师兄你……简直不可理喻!”庄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钟离木,鄙夷道,“你可知莹儿昨夜受了多大的委屈?你可知在她心里洛鸿轩是怎样的魔鬼?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女儿的感受?”
“在大是大非面前,儿女私情……必须做出让步!”钟离木眼神一正,不容置疑地说道,“眼下,莹儿已是洛鸿轩的女人,难道她还能嫁给第二个男人吗?有道是‘好女不侍二夫’,这件事长痛不如短痛,说不定……莹儿的心结日后能慢慢化解,最终成就一对璧人也未曾可知。再者,有洛天瑾和凌潇潇这样的公婆,没人敢对她指指点点,用不了多久此事便会慢慢淡去。对她来说,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?师妹,你若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,那才是对莹儿最大的折磨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师妹!”钟离木突然起身,半跪在庄夫人面前,双手轻轻握住庄夫人的手,恳求道,“只要今晚洛天瑾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,替我们堵住悠悠众口,那……请你为莹儿的长远计、为崆峒派的生死计、为你我的荣辱计,千万……以大局为重!”
此刻,庄夫人泪眼婆娑,痴痴地望着满脸哀求的钟离木,恍若失神般沉静许久,方才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,颤颤巍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