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吃?”
“一个字,补!”丁轻鸿望着铜炉中不断翻滚的肉菜,似是回味无穷,道,“凡事过犹不及,因此‘补’也要适可而止。”
“无妨,你今天可以多吃一些,因为我担心你日后没机会再‘补’。”柳寻衣的声音依旧平淡,但语气却分外诡谲,“即便有机会,八成也会虚不受补。”
“笑话。”丁轻鸿笑眯眯地注视着柳寻衣,反问道,“如果我惧怕你们,又岂会坐在这儿等你们来?记住,不是你们找到我,而是我故意让你们找到。”
言至于此,丁轻鸿的声音戛然而止。紧接着,他的眉宇之间涌现出一抹狐疑之色,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柳寻衣,迟疑道:“尊驾何人?”
“这位是贤王府黑执扇,柳寻衣!”许衡答道。
“柳寻衣?柳寻衣……”丁轻鸿自言自语地念叨几遍,随之柳眉一挑,试探道,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为何我觉得柳执扇的眉眼甚是眼熟?声音也似曾相识……”
此言一出,柳寻衣登时心头一沉。脑中反复思量着利弊得失,表面上仍佯装镇定。沉吟片刻,反问道:“怎么?难道你不记得我?两年前,临安城郊破庙……”
“是你!”丁轻鸿恍然大悟,惊呼道,“你是当日救走洛凝语和林方大的蒙面人。”
“正是。”
柳寻衣心知此事难以瞒天过海,与其日后被林方大和洛凝语揭穿,不如主动承认,落个坦荡。
“原来你真是贤王府的人。”丁轻鸿轻蔑道,“既然如此,当日又何必装神弄鬼?”
“说起装神弄鬼,我如何比得过你?”柳寻衣趁机岔开话题,主动发难,“三更半夜,竟然送口棺材给北贤王做见面礼,未免有幸灾乐祸之嫌?”
“中元节,鬼门关大开,送棺岂不应时?洛鸿轩重伤不治,早晚必死,送棺岂不应景?”丁轻鸿解释道,“更何况,洛天瑾将一盆脏水泼在桃花剑岛身上,令我们蒙羞受辱。而今,我送口上等棺材给他儿子,岂止是礼尚往来?简直是以德报怨。算起来,洛天瑾应该感激我才是。”
“放屁!”许衡骂道,“你这死娘娘腔!男不男、女不女,竟敢在洛阳城找麻烦,简直活腻了。”
“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