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为报复金复羽这位金国后人?”
“你已经猜到不少。”洵溱既不承认,也不否认,含笑道,“我们是辽人,自然与金人不共戴天。既扶持北贤王,又打击金复羽,一举两得,何乐而不为?”
“对付金复羽我明白,但扶持北贤王……又是为何?”
“放眼中原武林,似乎只有北贤王能和金复羽抗衡。”洵溱煞有介事地答道,“更重要的是,只有北贤王具备抗衡金复羽的胆量和野心。少秦王交朋友,很看重野心和胆量,至于得过且过,人云亦云的无胆鼠辈,没资格成为少秦王的朋友,更不配得到我们的帮助。”
“胆量,不足为奇。野心,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。”柳寻衣话中有话地试探道,“我不相信少秦王的野心,只是对付一个小小的金剑坞。”
闻言,洵溱脸上的笑容变的愈发耐人寻味,故作好奇道:“还有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柳寻衣不答反问,眼中同样精光闪烁。
二人对视,一言不发。片刻之后,竟不约而同地面露诡谲微笑。
“柳大人打算何时官复原职?还是说……你已经舍不得黑执扇这个位子?换言之,舍不得你今时今日,来之不易的江湖地位。”
柳寻衣自嘲道:“命由天定,岂容你愿不愿意?舍不舍得?”忽然,他神情一正,直言道:“说吧!你今夜找我何事?”
“辞行。”
“辞行?”柳寻衣一愣,面露困惑。
“今天上午,洛府主交给我一件差事。因此,我不能和你一起参加武林大会,而是另有去处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南下。”洵溱直言不讳,有问必答,“静江府。”
“静江府……”柳寻衣稍作思量,恍然大悟,“府主想趁武林大会,金剑坞内部空虚之际,向金复羽实施报复?”
“金复羽一门心思参加武林大会,断不会料到有人绝他后路。”洵溱点头道,“我只带西域高手前往,没有贤王府的人随行,故而沿途不会被金剑坞的眼线察觉。”
柳寻衣若有所思,感慨道:“金复羽将贤王府害的这么惨,依府主性格,断不会咽下这口气。之前我还疑惑,为何府主迟迟按兵不动,原来他早有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