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慢,忽远忽近,此起彼伏,延绵不绝,时而嘈嘈如急雨,时而切切如私语。
二人已彻底杀红眼,闪转腾挪,上下翻飞,打的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。
“小子,看来这几年没少下功夫!”
秦天九瞪着一双猩红老眼,恶狠狠地盯着满身鲜血的秦苦。
秦苦一脸狞笑,攻势不断,轻蔑道:“老东西,你的刀法非但没什么长进,反而比当年更显迟钝。是不是人老了,连刀也拎不动了?”
“狂妄!”
秦天九怒喝一声,飞身掠至秦苦身前,手中短刀迅如毒蛇,狡猾而刁钻,眨眼又在秦苦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。
秦苦不甘示弱,反手挥刀,在秦天九胸前留下一道约两尺长的豁口,好在伤口不深,只见皮肉外翻,不见秦天九的五脏六腑一股脑地流出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秦苦任由殷红的鲜血汩汩外冒,非但不知畏惧,反而仰天狂笑,仿佛秦天九的刀在替自己搔痒一般。
此时此刻,对秦苦、秦天九而言,疼痛已然无从感知,剩下的只有麻木。
“秦苦平日看着胆小怕事,畏首畏尾,没想到与人交手时竟然如此狠绝!”
场边,谢玄似乎被秦苦的表现深深震惊,不禁连连咂舌。
洛天瑾别有深意地望着战局,幽幽问道:“你们认为……秦苦比柳寻衣如何?”
闻言,谢玄几人纷纷暗吃一惊,同时脸色一变。江一苇眉头微皱,反问道:“府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随口问问,你们但说无妨!”洛天瑾一脸淡然,一副漫不经心模样。
“这……”
迟疑片刻,雁不归率先开口:“论武功,秦苦不在柳寻衣之下。论心智,休看秦苦一副憨厚耿直模样,实则他能孤身一人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堂,定有其过人之处。与柳寻衣相比……也算各有千秋。”
“但论性格,秦苦与柳寻衣却是截然不同!”慕容白沉吟道,“秦苦玩世不恭,放浪形骸,遇事喜欢率性而为,少了几分责任与担当,虽偶有惊喜,却难当大任。反观柳寻衣,谦逊谨慎,举止稳重,识大体、顾大局,凡府主交代的事无一不办的妥妥当当。因此,若论成大器……我更看好柳寻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