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早就知道?”
“非但知道,甚至极有可能与蒙古人里应外合。”洛天瑾纠正道,“他有没有告诉过前辈,自己为何参加武林大会?”
此刻,腾三石心乱如麻,又羞又恼,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,并未回答洛天瑾的问话。
“一开始,我们都以为他参加武林大会的目的,是想找我寻仇,一雪当年瑶台之耻。”洛天瑾幽幽地说道,“然而,真相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一雪前耻,对今日的云追月而言,早已不再重要。他的野心和欲望,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可怕。他争夺武林盟主,不止是报复我,更是向蒙古大汗尽忠!”
洛天瑾字字如刀,句句诛心,令腾三石深陷痛苦纠结,久久难以自拔。
“昔日的杜襄,最错不过是心胸狭隘,锱铢必较。但今日的云追月不同,他已变成一个无君无父,不仁不义、彻头彻尾的卖国贼。”洛天瑾义正言辞道,“背祖弃宗、卖主求荣、为虎作伥、助纣为虐……这样的奸佞叛徒,真能听你教化,改邪归正吗?”
腾三石蓦然抬首,一双虎目颤抖不已,颤颤巍巍地问道:“你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前辈可知今日在华山之巅,我为何极力保他?”洛天瑾不答反问,“并非我想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’,而是因为你和柔儿。我知道云追月与柔儿青梅竹马,又是你疼爱有加的义子,如果我顺从金复羽的提议,趁机除掉他,对我百利而无一害,反而最伤心的人是你们。看你们难过,我实在于心不忍,因此才……”
“你是怕柔儿与你当众翻脸吧?”腾三石鄙夷道,“洛天瑾,这里没有外人,收起你的虚情假意,老夫不吃那一套!”
“无论你如何想我,总之沈老爷的这封信,着实令我感到不安。”洛天瑾无奈道,“如果此事被其他门派知晓,云追月会有什么下场?前辈比在下更清楚。”
腾三石苦思半晌,迟疑道:“此事究竟是真是假,只凭一封信,恐怕……”
“这正是我将前辈请来的目的!”
“嘶!”腾三石暗暗心惊,错愕道,“此话怎讲?”
“云追月是前辈的义子,有些事他不会告诉我们,但一定不会欺瞒前辈。因此,这封信中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,前辈亲自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