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董宵儿恼羞成怒,本想严辞喝斥,又忽然考虑到自身的处境,因而生生作罢。
“看来金坞主已被洛天瑾吓破了胆……”
“大胆!”冷依依叱道,“我们乃武林正道,岂能与尔等异教混为一谈?武林盟主在你眼中或许轻于鸿毛,但在我们眼中却是重如泰山。”
“好好好,算我失言。”董宵儿怒极而笑,“权当小女子有眼无珠,拜错了庙门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便打扰,就此告辞……”
“等等!”
董宵儿尚未转身,金复羽陡然开口:“董旗主,你刚刚在我面前对武林盟主百般不敬,金某身为武林中人,既然听到……便不能当做无事发生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董宵儿难以置信地望着金复羽,诧异道,“难不成你想将我绑送贤王府,向洛天瑾邀功?”
“不无可能。”金复羽笑道,“毕竟,凡与武林盟主为敌者,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董宵儿怒道:“金复羽,你要杀便杀,休要欺人太甚!”
“比起杀你,我更想救你一命。”金复羽话锋一转,讳莫如深地问道,“只是,不知董旗主能否识时务?”
金复羽的反复无常,令董宵儿愈发糊涂,此时她已完全猜不透金复羽的心思。
虽然金复羽言辞客气,但董宵儿心里清楚,依照眼下的情形,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心念至此,董宵儿索性将心一横,点头道:“请金坞主赐教。”
“你若想活命,便要放弃找洛天瑾复仇的心思。”金复羽开门见山,“玉龙宫弟子若想活命,便要放弃天山玉龙宫的招牌。你……可否明白?”
“我知道,洛天瑾已经下令,让天山玉龙宫在一个月内自行遣散。”董宵儿愤愤不平地辩驳道,“但金坞主更应该知道,洛天瑾言而无信,过河拆桥,因此我们根本不可能向他屈服,更不可能自行遣散……”
“不找他复仇,不等于向他屈服。”金复羽打断道,“放弃天山玉龙宫的招牌,亦不等于自行遣散。”
“嘶!”
董宵儿倒吸一口凉气,似乎想明白一些道理,迟疑道:“金坞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天山玉龙宫从籍籍无名,一路壮大到今时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