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丁轻鸿的伺候。
闻听丁轻鸿的语气中略有一丝迟疑,宇文修不禁发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冷哼,反问道:“怎么?你不愿回去?”
“既是岛主吩咐,轻鸿岂敢不遵?”丁轻鸿扭捏道,“我只是……有些不放心其他师兄弟,不知他们能否顺利出海。”
“是不放心?还是不甘心?”
宇文修缓缓睁开双眸,两道锐利的精光登时射入丁轻鸿的心底,令其精神一颤,不敢再和宇文修对视。
此时,丁轻鸿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,吞吞吐吐道:“我们历经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回到中原,费尽心机才和西府达成一致,姬侯、扶隐两位前辈负伤在外,至今杳无音信……付出这么多代价,结果却一无所获。今日想来,实在憋屈……”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不必憋屈。”宇文修教诲道,“有道是‘风水轮流转’,只要我们能平安无事地回到桃花剑岛,日后必有翻身的机会。一路上战战兢兢,而今好不容易抵达三江口,老夫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能安定几分,只要明日顺利出海,我们便算是逃过一劫。”
“恕轻鸿愚笨,岛主总说形势危急,却不知……危从何来?”
“我们的危机,十之七八来自洛天瑾及中原武林。”宇文修解释道,“之前我们将各大门派统统得罪一遍,全赖朝廷庇佑,因而无人敢找麻烦。眼下铩羽而归,我们对朝廷再无利用价值,失去朝廷做后盾,我们根本无法在中原立足,至少现在不行,岂能不危?”
“岛主的意思是……洛天瑾会派人追杀我们?”
“洛天瑾何许人也?”宇文修叹息道,“他对自己的盟友尚且斩尽杀绝,更何况自己的仇人?”
宇文修口中的‘盟友’,正是指被洛天瑾“兔死狗烹”的任无涯及天山玉龙宫。
自九月初九伊始,有关武林大会的消息纷纷不胫而走,而今早已传的天下皆知。
“是啊!洛天瑾现在如日中天,各大门派又和我们存有间隙,他正好借此机会收买人心,顺便替自己立威。”丁轻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:“但不知,另外的十之二三……又来自哪里?”
闻言,宇文修的眼皮微微抖动几下,沉吟片刻,无奈道:“另外的十之二三,来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