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凌潇潇紧张的目光,雁不归沉默不言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。
见状,凌潇潇不禁心头一沉,瞬间了然一切。
“府主非但知晓此事,而且他对柳寻衣的话深信不疑。”雁不归补充道,“下午,府主已下令彻查此事,誓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凌潇潇心不在焉地点头道:“瑾哥何其聪慧?他一定能从柳寻衣的消息中,猜出江一苇的死绝非偶然。本以为昨夜之事做的天衣无缝,却不料半路竟杀出一个柳寻衣,莫非真是天意……”
“夫人不必担忧。”见凌潇潇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,雁不归心中一软,安慰道,“府主命柳寻衣寻找李甲的下落,而今李甲已死,即便被他们找到尸体,也不可能从一个死人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。至于江一苇的真正死因……府主命我与邓长川、黄玉郎、慕容白遍访洛阳一带的仵作,而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。”
说罢,雁不归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抹狡黠之色。
凌潇潇谨慎道:“何为安排妥当?”
“三天后的结果是,江一苇死于淤毒攻心,李甲畏罪潜逃,途中不幸遭遇意外,终而殒命。”雁不归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夫人放心,此事不会有半点疏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已买通仵作,编造一个假死因哄骗瑾哥?”
“不是买通一个仵作,而是买通洛阳一带十几个有威望的仵作。”雁不归纠正道,“此事干系重大,事关他们的身家性命,没人敢胡言乱语。而且他们不单单由我引荐给府主,还会通过邓长川、黄玉郎、慕容白,以免引起府主的怀疑。”
凌潇潇的心中反复盘算,沉吟道:“事成之后,这些人……”
“一个不留!”
“那李甲……”
“我也有准备。”雁不归回道,“昨夜,我将李甲带出府后,于洛水河畔故意制造一个杀人劫财的假象,将李甲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掠走,而后将尸体扔于洛水之中。即便被柳寻衣找到,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与我们有关。”
“好。”凌潇潇欣慰道,“你做事干净利索,远比江一苇可靠周全。”
“江一苇只将你视作恩人,而我却将你视为……”雁不归欲言又止,眼中涌现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纠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