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嘲道,“当年,人称我为‘千里独行剑’,一向独来独往,从未投效过任何门派。虽有不少江湖枭雄许以功名利禄、富贵荣华,但我却视若草芥,不屑一顾。最后,我竟毛遂自荐,主动请缨加入贤王府,世人皆以为我被洛天瑾的风流倜傥,卓尔不凡所打动,甚至连洛天瑾自己都以为,我对他十分倾慕,甚至芳心暗许,甘心被他驱使。实则,我真正在意的人并不是他,而是你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了!”凌潇潇挥手打断道,“此等有悖纲常人伦之言,日后休要再提。”
“提与不提又有何妨?”雁不归苦笑道,“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,否则我一定将你从洛天瑾手中抢走,不让你在这个负心人身边含羞忍辱,默默忍受。”
“够了!”凌潇潇愠怒道,“我与瑾哥的感情,任何人都休想破坏。你不行,萧芷柔更不行!”
“当年,若非我将洛天瑾在湘西沾花惹草的消息告诉你,你岂会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,竟然瞒着你做出苟且之事?”雁不归心有不甘,辩驳道,“当初,你若让我出手解决滕柔,断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萧芷柔!”
“当时,你还不是贤王府的人,若杀死滕柔,腾三石和瑾哥必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,你岂能活到今天?”凌潇潇冷笑道,“更何况,论追影寻踪的本事,你远非‘一苇渡江’的对手。”
“一苇渡江虽然厉害,但他却对滕柔心生恻隐,可谓一子落错,满盘皆输……”
闻言,凌潇潇的脸色陡然一变,气急败坏道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岂敢妄加揣测?何为心生恻隐?根本是无稽之谈!你根本不知道江一苇放过滕柔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什么?”雁不归大吃一惊,追问道,“什么原因?”
“其实,江一苇放过滕柔并非心存仁慈,而是因为当时在滕柔的肚子里……已怀有瑾哥的骨肉。江一苇此举,是为延续瑾哥的血脉。”凌潇潇痴痴地望着一动不动的洛鸿轩,若有所思道,“昨夜,让我下定决心杀死江一苇的真正原因,并非他当年办事不利,而是因为他口中的秘密……会动摇轩儿在贤王府,以及在瑾哥心中的‘唯一’地位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