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戏谑的调侃,柳寻衣席地而坐,背倚着桌腿,饶有兴致地望着自怨自艾的秦苦,揶揄道:“大家皆已酒足饭饱,只等副执扇豪掷千金。”
柳寻衣此言犹如一把利剑,狠狠插进秦苦的心底,撇嘴道:“寻衣,我又要变成穷光蛋了……”
“府主赏你黄金百万,区区一顿酒肉算什么?”柳寻衣满不在乎地笑道,“对你而言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”
“什么九牛一毛?”秦苦小眼一瞪,委屈道,“我攒钱是为日后盖房置地,娶妻生子。唉!还是你命好,娶了武林盟主的女儿,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。”
“秦兄,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……”
“寻衣,你和天香楼的掌柜相熟,能不能帮我说说……先赊账?”
“洛阳城的规矩由府主钦定,尤其是贤王府弟子,在外一概不许赊账。”柳寻衣无奈道,“此事若让府主知道,当心罚你二三十万两。”
闻言,秦苦脸色一变,讪讪地吐了吐舌头,在柳寻衣的“哄骗”中,极不情愿地钻出桌子。
“谢副执扇的酒肉!”楼上,许衡不忘调侃一番,登时惹来众人连声附和。
“没喝完的酒、没吃完的肉,统统带回去。”秦苦嚷嚷道,“谁也不许拿老子的钱装阔气。我先去茅房,回来若让我看见谁的桌上剩下酒肉,休怪我让你赔钱!”
“哈哈……”
伴随着一阵哄笑,满脸涨红的秦苦晃晃悠悠地朝天香楼后院走去。
“失算!失算!下次再请客,应该吃馒头……”
当秦苦跌跌撞撞地走出茅房时,一名伙计模样的年轻人,已在院中恭候多时。
“大爷可是秦苦?”
“干什么?”秦苦见伙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登时心生不悦,“怕老子赊账不成?”
“不不不!小的不是天香楼的伙计,我是……”
“我他妈管你是谁?”秦苦大手一挥,不耐道,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!”
“秦大爷,有人想见你。”
“狗屁!”秦苦脸色一沉,不满道,“老子是狗吗?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呼来唤去……”
话音未落,伙计已顺怀中掏出一沓银票,谄笑道:“只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