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!”
“啪!”
终于,忍无可忍的洛天瑾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猛然扬手,狠狠打了凌潇潇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五道深红的指印,披头散发,妆容尽毁,一缕殷红的鲜血自其嘴角缓缓淌出。
洛天瑾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竟然真的出手,登时愣在原地,呆呆地望着默默垂泪的凌潇潇,一时间犹豫不定,进退两难。
“你我夫妻一场,你竟然动手打我?”
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串般,顺着凌潇潇的眼眶簌簌而下。她用手轻捂着渐渐红肿的脸颊,绝望道:“你竟然……为了一个狐狸精打我?”
“什么狐狸精?”见凌潇潇执迷不悟,洛天瑾勃然大怒,“明明是你心思歹毒,犯下滔天大错,与他人何干?”
“我心思歹毒?”凌潇潇满心委屈,怒极而笑,“我拼命讨好自己的夫君,极力挽回我们的感情,你竟说我心思歹毒?洛天瑾,你扪心自问,究竟是我心思歹毒?还是你喜新厌旧?一个女人千方百计地留住自己的夫君,何错之有?”
“是我喜新厌旧,是我见异思迁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!如果你心有不满,应该和我明言,何必自作主张,枉生杀念?”洛天瑾懊恼道,“湘西之事因我而起,我与滕柔……亦是我的过错。你要打要骂、要杀要剐,我洛天瑾绝无二话,又何必去追杀一个无辜女子?她可曾招惹过你……”
“勾引我的夫君,便是对我最大的招惹!”凌潇潇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,恶狠狠地说道,“她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,便是触了我的逆鳞,犯了我的死忌!我不杀她,难道还要等她登堂入室,鸠占鹊巢不成?”
“越说越过分,简直不可理喻!什么登堂入室,什么鸠占鹊巢?你将滕柔想成什么人?又将我洛天瑾想成什么人?”
“一个是搔首弄姿,抛声炫俏的狐狸精,一个是迷花恋柳,窃玉偷香的负心汉。”凌潇潇见洛天瑾张口闭口袒护萧芷柔,无异火上浇油,雪上加霜,口不择言道,“我真不明白,你为何如此痴恋那个贱人……”
“住口!”
洛天瑾断喝一声,欲扬手再打,但心念一转,高高举起的右手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