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从炉中捞起一块红彤彤的木炭,而后左手掐住那人的下巴,迫使他将嘴巴张开,同时将炽热的木炭毫不犹豫地塞入那人口中,紧接着右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,令其难以将木炭吐出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滋滋滋!”
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接踵而至,烧红的木炭将那人的口舌生生烫烂。
再看那人,拼命摇晃着脑袋,挣扎着身躯,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极其痛苦的嘶鸣,眼泪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,与脸上的鲜血混为一滩,淌的秦苦满手血污。
当秦苦松开右手时,破碎的木炭掺杂着断齿、烂肉,在黑血的冲刷下,一股脑地喷涌而出。
可即便如此,那人仍眼神迷离,似哭似笑。
与此同时,柳寻衣将目光投向其他三人,他们对同伴的惨状视而不见,一个个如行尸走肉般时而哀嚎、时而傻笑、时而哭泣、时而喊叫。
见状,柳寻衣与秦苦对视一眼,脸上皆是一抹苦涩之意。
“黑执扇,他们这是……”
“失心疯。”柳寻衣叹道,“想必秦三将他们送来前,已经算好时间,喂他们服下毒药。令他们逐渐丧失理智,变的疯疯癫癫。”
“他妈的!”许衡怒骂道,“我去找秦三问个明白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秦苦揶揄道,“人送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,当时的情况有目共睹,这四人眼明心亮,能说能唱,现在突然变成失心疯,你以为秦家会认账吗?只怕你问罪不成,反而被他们倒打一耙,说我们设局诬陷好人。此事若被他们宣扬出去,岂止是丢人现眼?甚至连府主的声誉都会一落千丈。”
“难怪秦明敢把人堂而皇之地送回来,原来他早已做足准备。”柳寻衣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是我们一时大意,又被他算计一回。”
“而且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”秦苦一脸无奈。
“也并非一无所获,至少……我们知道秦明与段天鸿遇伏之事有关。”凌青宽慰道。
“找受害者来辨认他们。”柳寻衣心不在焉道,“看看他们四人,可否参与过前夜的闹事?”
“找过,但……无人记得。”许衡回道,“黑灯瞎火,龙蛇混杂,人们逃命都来不及,岂有功夫记下贼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