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雁不归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寒意,可未等她应答,凌潇潇已伸手按住其胳膊,示意她不要冲动,又道:“罢了!既然瑾哥不愿听我唠叨,我便不再唠叨。”
“废话!”洛天瑾怒道,“你找我来,就是想说这些?”
“女儿出嫁,做娘的……应该送些什么嫁妆?”凌潇潇不理会洛天瑾鄙夷的眼神,喃喃自语道,“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,锦衣玉食,寻常的嫁妆恐怕根本入不了她的眼。瑾哥,你说我该送她什么?”
“这桩婚事,并非将语儿嫁出去,而是将柳寻衣招上门。”洛天瑾不耐道,“因此不必为语儿准备嫁妆,贤王府便是她最大的陪嫁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她毕竟要嫁做人妇。我也是做媳妇儿的,深知伺候夫君的艰辛。”凌潇潇话中有话,令洛天瑾听的极不自在。
“不知所云,我先走了。”
“别急!我已为你备下酒菜,吃饱肚子再走不迟……”
“不必了!”
说罢,洛天瑾不再给凌潇潇挽留的机会,蓦然起身,快步朝门口走去,随口吩咐道:“雁不归,好生看着夫人,休让她喝太多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瑾哥!”
突然,凌潇潇叫住欲迈出房门的洛天瑾,语气复杂地说道:“这段时日,我时常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府中出入,可我并不认识她们,也从未见过她们。不知……可否与你有关?”
闻言,洛天瑾的脚步微微一顿,踌躇片刻,终究未发一言,快步走出房间。
见状,凌潇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,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掷向门外,而后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。
雁不归看在眼里,痛在心头。她想好言劝慰,但见凌潇潇痛哭流涕,难以自拔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,只能用手轻轻抚摸着凌潇潇的后背,以示安抚。
“你可曾见过如此卑鄙无耻,丧心病狂的混人?”凌潇潇哭的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她痴痴地望着神情纠结的雁不归,哭喊道,“如此薄情寡义,自私冷血,当初我嫁给他,还不如嫁给一条狗!”
“潇潇,你休要如此。”雁不归哽咽道,“我看着心里难受。”
“天下的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