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后将桌上的烛台端起,小心翼翼地替洛天瑾照亮。
细细观阅一番,洛天瑾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。
见状,谢玄不禁面露好奇,问道:“府主,沈东善在信中说些什么?”
“他走了。”洛天瑾道,“昨夜已向赵元辞行,谎称南边的生意出现波折,因而于今日一早匆匆率人离开洛阳城。”
“走了?”谢玄惊诧道,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?”
“沈东善一向来无影,去无踪。”洛天瑾不以为意地笑道,“九月的武林大会,他也是突然从华山消失的。”
“我有两件事想不明白。其一,赵元为何轻易放他离开?其二,沈东善明明是早上走的,为何傍晚才有人将辞呈送来?”
洛天瑾故作神秘道:“归恨到底,他为何要走?”
“是啊!”谢玄一头雾水,“沈东善一向精打细算,谨小慎微,如今一走,必会引起赵元的不满。”
“因为前天他一不小心犯下一个弥天大错,自知纸里包不住火,迟早有人找他算账,因此早早溜之大吉。”洛天瑾解释道,“他将赵元和凌潇潇在祥云绸缎庄密会的消息透露给我,便算到我和赵元之间必将闹的不欢而散,甚至有可能发生冲突。这些商人一向趋利避害,胆小怕事,又岂敢留在这里引火烧身?我想,他一定反复权衡利弊得失,才做出这个决定。”
“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”谢玄蔑笑道,“沈东善别的本事没有,一招‘盾术’倒是耍的如火纯情。”
“这是自然,此人整日游走于官府和江湖之间,似黑似白,似善似恶,早已将‘强中自有强中手,一山更比一山高’的道理烂熟于心。”洛天瑾感慨道,“因此,他遇事从不与人正面争执,而是先逃离是非之地,然后躲在安全的地方使绊子,耍手段。如今想来,倒是十分聪明。不像我们江湖中人,芝麻大的事也要争个你死我活,为此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死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,实在不值。”
“商人有商人的生存之道,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处世法则。”谢玄道,“如果我们像他这般唯唯诺诺,莫说在江湖立足,只怕一天都混不下去。”
“是啊!”洛天瑾不可置否道,“尺有所短寸有所长,沈东善辞行,赵元为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