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兵马十分相似。其三,柳寻衣做事一向谨慎,为何主动建议派府中弟子前往城中巡守。其中的凶险连林方大这些人都看的出来,难道他会看不出来?其四,赵元无功而返,回去必将受到重罚。既然如此,他为何连续奔袭上千里?难不成赶着回去领死吗?”洛天瑾胸有成竹地笑道,“诸多怪事,无非是想让我尽快将赵元抛诸脑后,然后一面将精力放在洛阳城的杂事上,一面安安稳稳地享受八方来贺。有道是‘聪明反被聪明误’,赵元越想掩饰自己的去向,越容易泄露自己的行踪。因而,我断定赵元没有离开。他非但没有离开,而且已经弓弩上弦,蓄势待发。”
“嘶!”谢玄大吃一惊,忙道,“如此说来,府主岂不是危机四伏?”
“我们等的不正是‘危机四伏’吗?”洛天瑾笑道,“寻衣和赵元合谋一出好戏,借机将府中弟子大部调离。如此一来,他们才有机会置我于死地。今日上午,我力排众议,答应寻衣的提议,正是将计就计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我依旧认为这一招过于凶险。”谢玄谨慎道,“我们知道的对手是赵元。可藏在暗处,不知道的杀机又有多少?夫人……曾与赵元私会。刚刚府主又猜测云追月或与招安有关……”
谢玄话未说完,洛天瑾已挥手打断:“我知道此事有些风险,但迄今为止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。谢兄,你的忧虑不无道理,但寻衣是我的骨肉,我既不能视而不见,亦不能不顾他的感受而强行相认。因此,为与他水到渠成,有些风险我必须要冒!”
“父爱如山,谢某敬佩!”
“你也不必太过担忧,我们最大的敌人仍是赵元。至于凌潇潇和云追月,前者虽对我有些怨恨,但尚不至于将我逼上绝路。毕竟,我与她自幼相识,同床共枕亦有二十余载,多少有些情分。再者,她整日在府中进出,想杀我易如反掌,又何必等到今天?至于云追月,沽名钓誉之徒,外强中干之辈,远不是我的对手,否则当年在湘西他不会输的一败涂地。更何况,武林大会上腾族长为其作保,云追月方才侥幸逃过一劫。如果他敢图谋不轨,与我为敌,湘西腾族必受连累。云追月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或许不在乎自己的死活,但绝不会枉顾腾族的兴衰。毕竟,腾族生他养他,要他恩将仇报,必然于心不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