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才甘心?”
“家主,我们不怕死……”
“我怕!”不等秦虎表态,秦苦抢先打断道,“你们一心求死,我不拦着,也拦不住。但我拜托你们,自己死也就算了,千万别连累其他人,行不行?”
“这……”
秦苦一副煞有介事的诚恳模样,令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胆怯,还是装无辜。
“府主,我们不怕被连累,更不怕死!”
堂下不知是谁喊出这么一句,令秦苦大感意外的同时,亦突然感到一阵语塞。
“那个……眼下有这么多人想杀柳寻衣,僧多粥少,实在不够分的,又何必凑热闹?”秦苦心思混乱,断断续续地搪塞道,“我们踏踏实实地在家里喝喝酒、睡睡觉难道不好吗?何必上赶着去做玩命的生意?”
“家主此言,在下不敢苟同!”秦二的眼睛微微眯起,沉吟道,“我们去临安,杀不死柳寻衣是一回事。我们不去,则是另一回事。去,不仅仅为诛杀柳寻衣,更是向清风和天下英雄表明立场,河西秦氏与柳寻衣并非一丘之貉,我们早与他划清界限,势不两立。反之,我们则是助纣为虐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……”
“二爷所言极是!”众人纷纷点头赞同。
见状,秦苦再度一愣,迟疑道:“你们……都认为应该去?”
“我们知道家主顾念与柳寻衣的旧情,因此才迟迟不决。”秦大笑道,“但眼下柳寻衣已成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,如果我们再不表明立场,到时连累秦家众弟子的……可就不是秦虎、秦豹了。”
秦大此言如刀似剑,直戳秦苦要害。
“家主,你年纪尚轻,并且多年来流落在外,一直独来独往,因此对‘一家之主’的责任与担当或许有些迷茫。”秦二接话道,“身为家主,看似大权在握,乾坤独断,实则却肩负着数百弟子的性命与前途。千万当心一着不慎,累及全族。因此,更多的时候家主非但不能感情用事,为所欲为,反而要摒弃私欲,顾全大局。必要时,更要集思广益,采纳忠言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!”秦苦将嘴里的枯枝吐出,缓缓坐直身体,别有深意道,“你们今天是串通起来给我演了一出戏,目的是为教我如何做一名责己以周,待人以约的家主,对不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