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本侯找你,是想告诉你三件事。两件坏事,一件好事,你想先听哪一件?”
“我……”柳寻衣心思忐忑,迟疑道,“愿凭侯爷吩咐。”
“那好,本侯先报忧,再报喜。”赵元也不推脱,开门见山道,“第一件坏事,临安城近日冒出许多江湖人闹事,你应该有所耳闻?”
“是。”
“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合之众,几乎把临安城所有的府衙官邸统统折腾一遍,只为要挟朝廷将你交出去。”赵元言辞郑重,语气变的愈发阴沉,“昨夜,有一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人竟敢夜闯皇宫禁地,非但在皇宫各处写满要挟之词,而且还在贵妃的玉榻上……留下一把利刃。”
“嘶!”柳寻衣听的心惊肉跳,如坐针毡。此事,毕竟因他而起。
“他们敢在贵妃的玉榻上留下利刃,分明是向皇上挑衅。”赵元沉声道,“大内侍卫们连夜追捕,当场斩杀三人,可仍有两人在逃。贵妃因受到惊吓而卧病在床,圣上龙颜大怒,今晨将贵妃宫的三十二名侍卫全部斩首,以儆效尤。同时增调三千御林军入驻皇宫四周,以应不时之需。”
“这……”柳寻衣大惊失色,哑口无言。
“今日,皇上召见我和丞相,你可知圣上对我们说些什么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皇上说‘乱世之中奸贼当道,以至礼崩乐坏,纲常沦丧,大义不存。照此以往,迟早国将不国、君将不君、臣将不臣!’”赵元的语气羞愤交加,眼圈情不自禁地红润几分,“皇上还说‘落魄的凤凰不如鸡。昌明盛世,谁人敢在天子面前造次?如今乱世动荡,竟连蛇虫鼠蚁、宵小之徒都敢去皇宫禁地为非作歹。此乃历朝历代亘古未有之奇闻,更是大宋开国以来前所未有之羞辱。’皇上此言,字字诛心,令本侯与丞相如遭万箭穿心,痛不可当。”
此时,柳寻衣面如白蜡,精神恍惚,已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“皇上下令,此事因我们办事不利而起,因此令东府设法收场。”赵元苦涩道,“皇上只给丞相一月期限,若不能平息临安城的乱象,自丞相大人以下……不!也包括丞相大人,东府所有在临安的官吏,全部连降三级,并罚三年俸禄。”
“这……”柳寻衣难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