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言罢,秦卫见赵元不再言语,不禁眼珠一转,谨慎道:“其实有一事我不太明白,敢请侯爷指点迷津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有关馨德公主的事。”秦卫吞吞吐吐,心中反复措辞,“既然侯爷一直担心柳兄对公主不肯死心,又为何将公主远嫁蒙古的消息提早告诉他?何不等公主离开临安后,再告诉他真相?到时木已成舟,纵使柳兄心有不甘,亦是无计可施,唯有认命。如此一来,岂非省去诸多麻烦?”
“此一节,本侯又岂会想不到?”赵元轻哼道,“但你以为和亲之事真能瞒住柳寻衣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休看柳寻衣整日烂醉如泥,实则他心如明镜,只是故作糊涂罢了,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派丁丑去荣王府拜访小王爷。”赵元解释道,“不日之后,蒙古接亲的队伍就会敲锣打鼓地进入临安城,两国和亲的消息眨眼传的妇孺皆知。到时,临安满城风雨,沸沸扬扬,柳寻衣虽身在天机阁,但他仍有一万种法子收到消息。有道是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’,一旦东窗事发,让柳寻衣知道我们一直在欺瞒他……凭他的性子,又会做出什么事?”
“这……”秦卫面露沉思,缓缓摇头,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不错!本侯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。”赵元凝声道,“不知道,恰恰是最大的风险。万一他一时冲动闯出弥天大祸,到时朝廷连还转的余地都没有,势必与蒙古人闹的不欢而散。如此一来,大宋将战事不休,天下将祸乱不断。”
“是啊!”秦卫心有余悸,胆战心惊,“一旦蒙古人抵达临安城,无论柳兄做出什么冲动的事,都会第一时间引起蒙古人的察觉。如果让蒙古人知道柳兄和公主有过一段……不清不楚的关系,事关蒙古王爷的尊严与体面,势必与朝廷当场撕破脸。真到那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正因如此,本侯才思虑再三,决定在蒙古人抵达临安前将和亲的消息透露给柳寻衣。一者,让他心中有所准备,不会怨恨我们一直欺瞒他。二者,万一柳寻衣有什么异常,我们也能早作防范。”
“侯爷深谋远虑,算无遗策,是属下愚钝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寻衣对这件事的反应远远出乎本侯的意料。”赵元无奈道,“再加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