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满眼渴望的柳寻衣,赵禥的表情变的有些不太自然,他似乎不敢与柳寻衣对视,下意识地闪躲着他的目光,漫不经心道:“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就是……随便看了一眼。”
“随便看了一眼?”柳寻衣的心中一阵抽痛,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赵馨的影子,根本没察觉赵禥的反常,“那她……说了什么?”
“也没说什么。”赵禥心中有鬼,故而说话吞吞吐吐,“不过,她给你写了一封回信。”
“回信?”柳寻衣猛然抬头,脸上变颜变色,彰显着他的内心起伏不定,杂乱不堪。
“是。”赵禥鼓足勇气,重重点头,“正因如此,我刚刚才说你极有可能与馨姐姐远走高飞。试想,如果馨姐姐真的忘记你,又怎可能给你回信?”
“信在哪儿?”柳寻衣根本没心思听赵禥的胡乱分析。
“信可以给你,但……”赵禥为难道,“但此事毕竟有违皇叔和父王的意思,因此无论馨姐姐在信中写些什么,我都不能再帮你回信。而且,你们日后何去何从,我不想插手,也不想知道……”
“我明白!”柳寻衣感激道,“小王爷已经帮我们很多了。”
“唉!”赵禥一副无可奈何的惋惜模样,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,缓缓递到柳寻衣面前,“师傅,这是馨姐姐给你的亲笔回信。”
望着盼望已久的回信,事到临头,柳寻衣反而有些不敢伸手去接,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在信中看到什么?
曾几何时,他满心笃定无论在何种境遇,赵馨都会对自己不离不弃。但经历过这么多风波,柳寻衣的心早已不再坚定。他感觉自己重回临安后,仿佛一切……都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犹豫许久,柳寻衣终究接下书信,颤颤巍巍地抽出竹纸。这一刻,他的心已然提到嗓子眼,恨不能从嘴里跳出来。
然而,当柳寻衣将紧张而期待的目光投向竹纸时,上面却只有简简单单的四行娟秀小字。柳寻衣一眼认出,那正是赵馨的笔迹。
“公子王孙逐后尘,绿珠垂泪滴罗巾。侯门一入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”
“轰!”
当柳寻衣泣血读完这首诗后,脑中登时传来一阵轰鸣。霎时间,身体僵硬,血凉如冰,难过的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