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视一眼,二人面露沉思,谁也没有冒然开口。
“换一种问法!”秦大见二人似懂非懂,索性将心一横,直言道,“如果大哥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秦家一步步堕落,决定扶大厦之将倾,挽狂澜于既倒,为此不惜……违背现任家主的命令,甚至……与现任家主南辕北辙,背道而驰。你二人……又当如何?”
“嘶!”
秦大此言非同小可,虽然他们是秦苦的长辈,在秦家的资历与威望甚高,甚至可以称为河西秦氏的擎天玉柱,架海金梁。
但是,家主就是家主,自秦罡创立河西秦氏以来,家主在家族中的超然地位与绝对权威便是不可撼动的存在,此等金科铁律延续数十年如一日,从未有人敢质疑分毫。
甚至连秦苦替父报仇,诛杀秦明,亦打着“血脉正宗”、“推翻篡位者”的旗号。
由此足见,秦家自上而下的正统理念与血脉传承,早已深深沁入每一位秦家子弟的骨髓中。
因此,今日秦大提出与家主背道而驰的言论,无异于明目张胆地打破秦氏延续几十年的传统,又岂能不令秦二、秦三感到万分震惊。
“你们应该知道,大哥这么做绝非出于私心,完全是为秦氏子孙及秦家的未来着想!”秦大信誓旦旦地说道,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推举秦苦担任家主是我们三人极力促成的结果。但事实证明,秦苦除拥有‘玄水下卷’外,并无其他过人的本事能执掌秦氏大局,反而生性顽劣,疏庸愚钝,若不及时纠正,秦氏基业迟早断送在他手中。因此,我们三人犯的错,也该由我们三人弥补,如此方能无愧于秦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“大哥不必再说!”秦三眼神一正,毅然开口,“既是兄弟,当然相信大哥。无论你想做什么,小弟必当鼎力相助。”
“我也一样!”秦二附和道,“无论日后遇到任何事,我们兄弟三人皆戮力同心,共同进退。”
“大哥,你就直说吧!”秦三迫不及待地问道,“我们今夜要见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?”
“我们……”
“大爷、二爷、三爷,映天楼到了!”
未等秦大应答,帘外陡然传来车夫的传报。
“二弟、三弟,你们随我进去便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