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的陆家弟子胆战心惊。
陆庭湘微微一笑,好奇道:“无缘无故,秦府主为何突然大发雷霆之怒?”
“无缘无故?”秦苦一边为自己倒酒,一边斜眼望向笑里藏刀的陆庭湘,揶揄道,“陆公子何必明知故问?天下哪有人无缘无故地发脾气?”
“哦?”陆庭湘饶有兴致地点点头,“陆某愚钝,敢请秦府主不吝赐教。”
“被人当面揭穿自己的小伎俩,众目睽睽下不了台,换做是你……”秦苦又饮下一碗酒,打嗝道,“说不定比我还气急败坏。”
“此言怎讲?”
“行了!大家都是聪明人,既然已经捅破这层窗户纸,就不要再演戏了。”秦苦摆手打断陆庭湘的逢场作戏,转而朝柳寻衣一指,坦言道,“柳寻衣,我今天要定了!”
陆庭湘眉心一蹙,故作委屈道:“陆某已经答应……”
“我要活的!”秦苦扯开嗓门,声音亮如洪钟,登时将陆庭湘的回答彻底掩盖,“你是不是非要我掰开揉碎,说的明明白白才甘心?那好!我现在告诉你,我要的柳寻衣,不是一颗脑袋,也不是一具尸体,而是活蹦乱跳、生龙活虎的大活人,够不够明白?”
司空竹不悦道:“秦府主,你刚才说自己的目的是为向贤王府邀功。然而,邀功只需柳寻衣的首级足矣,根本不需要活人。你岂能临时变卦……”
“我刚刚说过什么?”秦苦用手挠着自己的大脑袋,摇头晃脑地敷衍道,“我已经记不清了,我说过‘只要柳寻衣的脑袋’这句话吗?”
“你虽未明言,但意思是……”
“既然我没有明言,你又为何胡乱揣度我的意思?”秦苦撇嘴道,“你们这些聪明人就喜欢猜来猜去。秦某粗人一个,大字不识一筐,一向说什么是什么,没说过的一概不认!”
“秦苦,你好歹是秦家家主,虽不必一言九鼎,但也该言出必行,敢作敢当。岂能像市井无赖一般信口开河,撒泼耍混?”陆遥怒叱道,“难道你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当成放屁……”
“嗖!”
未等陆遥说完,秦苦的眼神骤然一狠,手腕一甩,酒碗化作一道白色流星,直直地砸向陆遥。
“啪!”
当酒碗飞至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