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秦苦啐道,“有什么资格代表陆庭湘出手?”
“陆遥不够资格,那老夫呢?”
秦苦话音未落,司空竹忽然迈步而出,一双精光四射的老眼迸发出一股直插人心的寒意。
“你的资格确实够老,只不过……”秦苦故作为难模样,狐疑道,“你能代表江南陆府吗?你能左右陆庭湘的决定吗?如果可以,我就陪你过两招。如果不行,麻烦靠边站,别耽误大家的时间。看你两鬓斑白,俨然岁数不小,索性回家抱抱孙子、享享清福,何必学年轻人玩命出风头?更何况,我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,说我专挑老弱病残下手……”
无论是在江南陆府还是在中原武林,司空竹都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何曾被人如此嘲讽奚落?
秦苦的大言不惭,令司空竹勃然大怒,涨红的额前暴起一条条青筋,足见其内心何其震怒?
“纵使秦罡在世,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!你一个羽翼未丰的小辈竟敢口出狂言,今日老夫若不狠狠教训你一顿,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?”
言罢,司空竹吐纳运功,一股延绵不绝的浑厚内力自丹田气海迅速涌向他的掌心。
“竹老!”
突然,陆庭湘的右手搭在司空竹的肩头,打断他运功的同时,亦令其暴怒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。
“既然秦府主挑战的人是我,我自当却之不恭。”陆庭湘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更何况你是长辈,若与他交手,无论胜负皆不光彩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无妨!”陆庭湘朝踌躇不决的司空竹投去一道讳莫如深的目光,若有似无地摇摇头,“有关‘赤火上卷’与‘玄水下卷’的传闻,我也略知一二。素闻秦府主已将二者合而为一,并成功突破《秦家刀法》的桎梏,武学造诣甚至比当年的秦明更胜一筹,此事令我既好奇又技痒。难得今日天赐良机,我又岂能白白错过?”
陆庭湘决意出手的根本原因,并非一时技痒,而是不想在陆家众弟子面前颜面尽失。
至于他称赞秦苦武功高强,则是为自己提前铺好后路。万一技不如人,惜败秦苦之手,日后也好找一个说辞替自己开脱。毕竟,败在一位连秦明都无可奈何的高手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