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,冯天霸、黎海棠、悟禅无不面露担忧,反观丁轻鸿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。
“汪总帅这番话……我听不明白。”柳寻衣思绪飞转,敷衍道,“当年,我奉朝廷之命潜入贤王府,确实在洛天瑾身边待过一段时间。至于汪绪统的事,当年在洛阳城闹的人尽皆知,我若说自己毫不知情,恐怕汪总帅断断不会相信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承认汪绪统父子之死与你有关?”
柳寻衣从容不迫,回答更是滴水不漏:“我只能说自己从未对汪绪统父子下过死手,至于他们的死因,洛天瑾有洛天瑾的说法,汪总帅有汪总帅的推断,至于在下……没有亲眼所见,不敢信口开河。”
汪德臣的眼睛微微眯起,似乎对柳寻衣的谨小慎微深感不满,追问道:“我听说你曾深受洛天瑾信任,如此大事你会不知道?”
“汪总帅也自称是汪绪统的兄弟、汪清术的叔父,不同样一无所知?”柳寻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言辞不甘示弱。
“你越是掩饰,越是心虚……”
“据我所知,汪绪统、汪清术在洛阳城横行无忌,欺男霸女,结怨的仇家岂止贤王府?”见汪德臣咄咄相逼,忽烈却装聋作哑,柳寻衣渐渐洞悉局势,蒙古人自视甚高,从始至终一直抱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,分明不将大宋使臣放在眼里。
心念及此,柳寻衣索性将自己的顾忌统统抛开,揶揄道:“我们中原有句老话‘多行不义必自毙’。汪绪统父子的下场并非偶然,甚至可以说……咎由自取。”
“柳大人的这番话,我听不明白……”
“汪总帅不要误会,在下一介粗人,出言难免不周。若有得罪之处,万望汪总帅海涵!”
面对柳寻衣的能言善辩,汪德臣似乎无意继续争论,只用讳莫如深的目光审视着宠辱不惊的柳寻衣,半晌一言未发。
汪德臣不开口,忽烈也不开口,其他人更不敢轻易出声。
一时间,中军大帐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。
“柳大人远道而来,我……敬你一碗酒。”
言罢,汪德臣将手中的酒碗缓缓递到柳寻衣面前,可未等柳寻衣伸手迎接,他却忽然将酒碗高高举起,在旁人错愕的目光下,汪德臣慢慢悠悠地将手腕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