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军南下,接管兴元、襄阳、建康三府,如此方才来的及。”
“来的及?”苏禾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费解道,“什么来的及?王爷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接管兴元三府?”
“这……”忽烈稍作迟疑,而后将心一横,凝声道,“苏禾,本王将你当成自家人,因此有些事也不必瞒你。接下来我要说的都是军国机密,你出去后断不可向外泄露一字一句。”
“苏某谨遵王爷之命。”
“大丈夫一诺千金,本王相信你。”忽烈厘清思绪,幽幽开口,“其实,本王说的来不及……指的是今年的秋收。”
“秋收?”
“不错!”忽烈缓缓点头,“眼下,西征大军兵分数路,最远的据此万里之遥,粮草供给十分不易。再加上不久前本王率军攻取大理损耗甚巨,云南一带经过兵荒马乱,如今已是民生凋敝,百业待兴。若想恢复如初,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缓和。除此之外,还有京北大营的五万大军及安插于秦淮一线的各支人马,每日损耗不可估量。仅凭我们现在的库存,根本无法周全。各路大军的粮草早已捉襟见肘,岌岌可危。前两天大汗召我入宫觐见,告诉我各军又在催要粮草,为保证西征顺利,大汗已将原本派往河西、大理的军粮全部送往西边,眼下的和林已是无粮可发,我们南路大军……只能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王爷急于接管兴元三府,为的是今年的秋收补充军粮?”苏禾恍然大悟。
“兴元、襄阳、建康一带富饶肥沃,耕田广阔,每年的收成数倍于河西,若能征收兴元三府的粮食,足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。其实,这一次就算没有云牙镇的事,本王也会找借口讨要兴元三府。如今云牙镇出事,反倒给蒙宋两国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,避免大家撕破脸。”言罢,忽烈眼神一动,故作高深模样,“苏禾,你可知大汗为何将按陈留在京北大营?”
“因为河西王身体抱恙……”
“错!身体抱恙不过是蒙蔽世人的托辞。”忽烈低声道,“真正的原因是……让按陈帮京北大营筹措军粮。隋佐莽夫一个,带兵打仗尚可,但让他筹备军需却是百无一用。按陈天生谨慎,处事周全,由他主持筹措军粮一事,大汗和本王才能放心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