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将沾满血污的手指塞入口中,奋力吸允几下,钻心剧痛与血腥气息令其精神一震,喉咙发出一道嘶哑的低吼,怒不可遏的眼神变的狡黠而阴戾。
这一次,呼兰不再主动发起攻势,而是用嗜血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柳寻衣,朝他轻轻招手,挑衅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额……”
当柳寻衣蓄势待发的一刹那,一股难以抵抗的虚弱感如春风化雨般迅速袭遍全身,令其头重脚轻,四肢发软,脑袋不受控制地阵阵眩晕,周围的喧嚣嘈杂变的忽近忽远,忽高忽低。面前虎视眈眈的呼兰变的模糊不清,重影恍惚,若隐若现。
终于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纵使柳寻衣意志顽强,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,以及因失血过多而触发的内伤却容不得他半点小觑,能在激烈而凶险的近身搏杀中撑到现在,已是万分不易。
望着眼神迷离,脚下踉跄的柳寻衣,汪德臣凝重的脸上不禁绽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,戏谑道:“柳寻衣大限已到!呼兰,轮到你大展身手了。”
伴随着一阵不知是怒吼还是狞笑的“咕噜”声,见时机已到的呼兰猛然脚下一顿,身体微微蜷缩,整个人如一头狂奔的蛮牛,径直朝精神恍惚的柳寻衣撞去。
“嘶!”
根本来不及闪躲,甚至没有辨清呼兰的方位,沉浸在虚弱中的柳寻衣忽觉胸口一沉。紧接着,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飞驰而过的马车狠狠撞击,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,宛若断了线的风筝,在四周的惊呼中远远抛飞,“砰”的一声砸落在数丈之外。
“柳大哥!”
“柳大人……”
狼狈落地的柳寻衣如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,脑袋深深埋进草丛,任由黎海棠、冯天霸几人发疯似的连番呼喊,他却置若罔闻,一动不动。
“这……”
见此一幕,全场哗然。甚至连蒙古大汗也不禁与忽烈对视一眼,脸上尽是狐疑之色。
“柳大哥已精疲力竭,不能再打!”望着生死不明的柳寻衣,悲愤交加的潘雨音匆忙提醒,“他昏迷三天,今日午时才刚刚苏醒,一连数日水米未进,莫说有伤在身,纵使正常人也会饿的头晕眼花,手脚无力,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,更何况比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