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风和日丽,天朗气清。
一大清早,忽烈携赵馨与汪德臣共同前往万安宫觐见蒙古大汗,追寻苏禾无果的柳寻衣留在行营养伤。
虽然汪德臣已向汪古部众人传达蒙古大汗与忽烈的意思,对呼兰的死不再追究。然而,汪古部的一些“刺头”依旧耿耿于怀,认为蒙古大汗与忽烈不顾同族生死,一味地偏袒汉人,有失公允。
因此,他们私下纠集数十号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柳寻衣的帐外。碍于忽烈和汪德臣的命令,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闯入帐中,于是聚集在帐外不断地叫嚣挑衅,企图激怒柳寻衣几人,逼他们主动挑起事端。
“听听!你们好好听听!外边那帮混账东西越骂越难听,现在不仅仅将我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,甚至开始攻讦大宋朝廷,诋毁炎黄子孙。”帐中,坐立难安的冯天霸愤愤不平,“如果我们再装聋作哑,真要变成他们口中的缩头乌龟了。”
“他们为何只敢在帐外叫骂,却不敢冲进来?”黎海棠满不在乎地笑道,“因为他们的主子自知理亏,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丢人现眼。外边这群人,大都是呼兰的亲戚朋友,眼见蒙古大汗和忽烈对呼兰的死袖手旁观,因此才狗急跳墙,企图用这种愚不可及的法子激怒我们。如此一来,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替呼兰报仇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冯天霸怒道,“大不了再打一场……”
“再打一场?”黎海棠撇嘴道,“你现在走出去,他们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。更何况,柳大哥好不容易在被动的局面中替大宋保住一府之地,若再横生枝节,势必引来新的麻烦,令我们再一次陷入困境。冯统领,你这不是勇敢,而是鲁莽。”
“那就由着他们骂?”冯天霸呛声道,“这里好歹是忽烈的行营,他们岂敢肆无忌惮地聚众闹事?不如……我们去找忽烈?”
“忽烈、公主、汪德臣眼下都不在行营。”黎海棠道。
“忽烈不在,他们就敢无法无天?”
“此事或与忽烈无关,但他们敢明目张胆地闹事,背后一定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暗中支持。”柳寻衣的眼神忽明忽暗,若有所思,“我猜,八成是汪德臣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黎海棠附和道,“汪德臣一向看我们不顺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