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是非之地。”
“缘苦领命!”
……
七月二十六,晌午。
柳寻衣和冯天霸担心丁轻鸿“恶人先告状”,故而快马加鞭,昼夜兼程。
从京北大营至和林,他们去时足足走了一个多月,回来时却只用了短短十天。
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河西是柳寻衣“顺风顺水”、“安稳赶路”的最后一站。再往南走,蒙古势弱而汉人势威,柳寻衣遇到的麻烦和仇家必然与日俱增。
身为“大宋和亲使”的柳寻衣,于情于理都该去京北大营拜访“河西王”按陈与“西京将军”隋佐,向他们交代“那达慕”的前因后果,并磋商南下收取“十万石稻米”的细节。
按陈、隋佐早已接到忽烈的密报,因此对柳寻衣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,非但没有刁难找茬,反而热情相迎,以礼相待。
经过一下午的密谈,双方终于将正事商定妥当。
按陈命人准备一席酒宴,对柳寻衣再三挽留。
实在推脱不过,只好却之不恭。待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柳寻衣几人打着饱嗝被按陈送出京北大营的时候,天色已暗。
“柳大人,天色已晚,何不在营中歇息一夜,明日再赶路?”
“多谢河西王的美意!”柳寻衣谢言婉拒,“并非在下不通人情,实在是皇命在身,不敢贻误。今夜,承蒙河西王盛情款待,在下感激不尽!”
“欸!”按陈满不在乎地笑道,“大宋公主做了蒙古王妃,蒙汉已是一家人,又何必客气?”
“河西王所言甚是!”柳寻衣拱手道别,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!天色已晚,河西王早些回去休息,我们也该上路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再强人所难。各位多多保重,我们后会有期!”
“河西王保重,我等告辞!”
寒暄作罢,策马扬鞭。一阵清脆高昂的马蹄声骤然响彻在茫茫夜空,按陈笑盈盈地目送柳寻衣几人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在黑暗尽头。
然而,当柳寻衣几人走远后,按陈脸上的笑容竟诡异地渐渐凝固。
“走了?”
不知何时,隋佐来到按陈身旁,手中攥着一纸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