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地上下打量着潘雨音,“小妹,这段日子你在外边一定吃了很多苦,看上去削瘦许多。”
“哥,这位是黎海棠……”
“原来是黎兄,失敬!”潘雨音话一出口,潘云赶忙朝黎海棠拱手一拜,口中千恩万谢,“看兄台器宇轩昂,仪表不凡,定是一位仁人义士。如我所料不错,定是兄台将小妹送回家来,请受潘云一拜!”
“这……”
望着由于内心激动而语无伦次的潘云,黎海棠反倒有些不知所措,匆忙拱手还礼。
见二人十分滑稽地相互作揖,潘雨音忍俊不禁,破涕为笑。
“快!随我进去见过爹娘,好让他们安心。”
言罢,手忙脚乱的潘云不顾潘雨音的辩解,不由分说地将她与黎海棠拽入绸缎庄。
穿堂过院,直奔内宅。
“爹、娘,小妹回来了!”
一家人久别重逢,又是一幕令人感动的场面。
黎海棠虽是外人,但见他们一家四口相拥而泣的真情流露,不由地触景生情,心生感慨。
如今的潘文夫妇,相较于当年略显几分老态。但他们的精神气色却十分饱满,尤其看潘文愈发富态的体型,足见他们一家在临安的生活十分优渥舒心,至少比在颍川时惬意。
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,潘文一家早已看透世间冷暖,因此不再像当年那般争名逐利,甚至不再奢求大富大贵。当年变卖家产的钱,足够他们一家人锦衣玉食,一生富贵。
如今,潘文在临安城开间绸缎庄,做些小生意,虽不比在颍川时那般风光,但至少能安稳生活,乐享太平。
“雨音,这位是……”
欢喜过后,老泪纵横的潘文方才察觉到黎海棠的存在,赶忙命人奉茶待客。
“爹、娘,他叫黎海棠,是……我的一位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
潘文夫妇对视一眼,脸上不约而同地涌出一抹讳莫如深的古怪之色。
“小兄弟多大了?”潘夫人上下打量着黎海棠,别有深意地问道,“哪里人士?家里是做什么的?是否婚配……”
“娘!”渐渐察觉到潘夫人的意图,潘雨音不禁脸颊一红,又羞又恼,“您在乱说什么?